史文恭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栾廷玉一眼,更加确信了心中的想法。
来到房间里,史文恭的娘子看到史文恭带着一个陌生人回来,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相公,这位是?”
史文恭解释道:“娘子,这是我的一位故交,你且的外面守着,若是有外人来,立刻通知我。”
史文恭立刻明白了,此人身份很特殊,相公要跟对方密谈。
等到史文恭的娘子出去后,栾廷玉称赞道:“史兄,没想到嫂夫人这么漂亮贤惠,你真是好福气!”
史文恭只是轻微点了点头。
“栾教头,你冒险来曾头市,所为何事?”
栾廷玉打趣道:“史兄,你明明已经猜到了,何必装糊涂呢?另外,当初在祝家庄,你我兄弟二人把酒言欢,你可是喊我栾老弟,怎么如今生分了?”
史文恭自然是猜出了栾廷玉的用意。
他却强调道:“栾老弟,我是不会背叛曾长官的,曾长官对我有恩!”
栾廷玉笑了笑,说道:“史兄,当初我被俘,我也对侯爷说过同样的话。祝家庄的祝太公也对我有恩,有大恩。”
“可我最终还是臣服了侯爷。你知道为何吗?”
史文恭自然不知道,也猜不出来。
“你不要嘲笑我没骨气,我栾廷玉自问还是有骨气的,若是其他山贼土匪,我栾廷玉绝不会苟且偷生,必定以死明志,追随祝太公而去!”
“可侯爷对我说,他并不想与祝家庄为敌,因为那是我们汉人的内斗,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亲者痛,仇者快,是在削弱我们汉人自己的力量!”
“他嘲笑祝彪,为了一点点儿女情长就要死要活,葬送了一身本领。他本可以上阵杀敌,做出一番成就。”
“他让我留着有用的身躯,将来随他北上杀蛮族,夺回我汉家江山,重铸大汉的荣光!”
“侯爷一直这么说,也一直这么做。他对百姓好,因为百姓是衣食父母,是根基,没有百姓种出来粮食,织出布匹,再强的军队也只是无根之萍!”
“他恨贪官,恨土匪,强盗,恨为非作歹,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人。因为他们是蛀虫,只会让国家衰弱。”
栾廷玉指着外面,脸色变得极其阴沉。
“曾头市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更是亲眼看到了。难道你真想帮着那些金狗,对付我们梁山吗?”
“你可知道,侯爷最痛恨的就是卖国贼。”
“史兄,金狗在我们大宋土地上,还是昏君花钱找来的打手,他们都可以无恶不作,烧杀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