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很大,至少二十多米长,七八米宽,还有亭台楼阁,一艘船装一两百人不在话下。
林峰他们来到船上,就一直站在船头!
纯粹靠着人力渡江,耗时耗力,随着江水流动还要往下游流一段距离,江面几百米宽,一时半会是到不了对岸的。
吴用站在林峰身边,吹着江风,笑道:“侯爷,此情此景,何不作诗一首?好久没听侯爷作诗了。”
林峰微微摇头,他懂个屁的作诗,也就会偷几首诗词。
其余人也跟而起哄!
“侯爷,作一首吧,嘿,外面常说咱们是梁山贼寇,污蔑侯爷不通文墨,是个粗人。侯爷留一些千古佳句,打打那些人的脸。”王寅嚷嚷着。
“对啊,那些腐儒懂什么。侯爷随便作一首诗,也够那些腐儒想破脑袋的了!”杨志也喊道。
林峰肚子里的存货不多了,主要此时是北宋末年,教科书上学的大部分诗词,在这个时代基本上都出现过,没出现的一些,他会背的不多,应景的就更少了。
搜肠刮肚,林峰突然一拍手!
窝草,怎么把这首给忘了,失误啊,失误。该着今天在手下们面前装个大的。
林峰站立在船头,江风将他的长袍吹得咧咧响,船下江水滚滚而去。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在场的也就吴用学问最深,林峰刚念完,吴用顿时脸色大变。
“侯爷,这首词一出,必定是千古流传!侯爷大才,学生佩服之至!”
其余的粗汉,只是觉得这首词听着就不孬,有股子洒脱在里面,很符合他们这些绿林粗汉的脾气。
尤其是最后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听着就舒坦,霸气!
林峰笑了笑,有明一代的第一才子,岂是说说的。
吴用却有说道:“侯爷这首词,几乎将我中华几千年说透了,那种阅尽千帆,看穿人世的洒脱扑面而来,人世间归根结底,不就是一壶浊酒,淡看世间。”
“只是侯爷,这首词虽好,可侯爷的事业蒸蒸日上,正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为何会有种看透沧桑,笑看世间的感慨?”
林峰有些无语,你吴用没事瞎捉摸啥,词好听就完了。
“侯爷,恕学生斗胆直言,侯爷可千万不要失去斗志。我等都要追随侯爷,建立一个大同世界。”
“吴用,你多虑了。我只是感慨一番,虽然古往今来,宫阙万间都做了土,王侯将相都成了枯骨,可人活一世,还是要活个精彩的,在这世间留下点痕迹,痕迹越深才不枉白来世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