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板起脸厌恶地瞪了雍王一眼,就像是在看地上的烂泥糟粕,丢下一句“走了”,便一甩衣袖带着姜长宁等人继续拾阶而上,准备进入殿中。
姜全宁虽说不想这么放过雍王,却也不敢当面违逆景王,虽有皇上撑腰,益郡望府也不想与郭太后和安国公府撕破脸。
他面色阴沉地瞪向雍王,不过,想到即将发生的事,脸上又露出一丝狰狞,冷笑一声,抬脚跟在了景王身后。
谁知上一秒还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姜全宁却踏空了,只见他整个人“噗通”一声,重重扑到在玉阶之上,摔成了个大写的狗吭泥。
原本雍王和向晚就站在他们侧上方几步的台阶上,姜全宁这么一摔,看上去,竟像是他趴在地上,朝着雍王和向晚行了个大礼。
意外来的太过忽然,姜全宁左右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眼冒金星的姜全宁痛苦呻吟两声也不见有人来搀扶,只得奋力挣扎着起身。
这时的姜全宁不会想到,他的这个动作,很快就会成为自己人生中最为后悔的事之一。
伴随着他的扭动,因为太过肥胖,姜全宁屁股上的布料发出了清脆的撕裂之声。
宫中肃穆,让这裂帛之声越发清楚地落进了每个人的耳朵,无法逃避。
破洞下面露出姜全宁若隐若现的粉红底裤,让一直面无表情的景王也瞪大了眼睛。
一时间,长阶两旁寂静无声,片刻后,大笑声却又像是炸开了花,从四面八方不绝响起,就连两边立着的宫人内侍也全都忍不住或转头、或捂了脸。
在一片哄笑中,一个慵懒的声音轻飘飘从头顶传来,将摔的眼冒金星的姜全宁再次气得眼冒金星。
“原来全宁你是知道方才说错了话,不过,也用不着向本王和王妃行如此大礼,本王一向兄友弟恭的很,只要全宁你诚心道个歉,本王和王妃都会接受的。”
这一摔,丢脸是丢大发了,姜全宁面色涨得通红,看向雍王的目光凶狠得像是要吃人。
“还不赶紧扶小爷起来!”他狠狠瞪向身后同来的一位公子。
那公子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忙上前七手八脚艰难地将姜长宁从地上拽了起来。
才刚刚站稳,姜全宁便转着圈儿厉声质问,“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好,好,一个个都不承认是吧,等小爷将你揪出来,就不是这般轻易了结的事儿了!”
“是不是你?”说话间,他一直注意着雍王,见雍王不为所动,忍不住猛地转身指向他,脸色阴沉地可以滴出水来。
“不是本王。”面对暴跳如雷的姜长宁,雍王连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姜全宁两只眼睛都在往外喷火,在场的,除了方才和他结下梁子的雍王,还会有谁有理由对他下手。
雍王却像看蠢货似的看了姜全宁一眼,“姜全宁,本王看你长得像头猪,没想到,连脑子也跟猪没什么差别。”
“你,你竟敢如此侮辱于我!姜珩,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若不是双手牢牢护着漏风的屁股,宫中又带不进小厮,姜全宁怕是要当场指使人将雍王绑了。
“嗤,”雍王不屑冷哼一声,“说你是猪,还真是侮辱了猪,本王不妨提醒提醒你,你衣袍下摆有只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