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何牧之的事你打听的如何了?”向星已经入仕,一切正按照向晚的筹谋向前推进,这事暂时算是告一段落,向晚转而关心起表弟何牧之来。
“都打听清楚了,”说起这何牧之,田小福也来了精神。
“要说今年这届春闱,前三甲的状元、榜眼、探花都不稀奇了,您猜现在风头正盛的是谁?”他转着眼珠子,一副你猜猜看的模样。
这有什么好猜的?向晚翻了个白眼,她百无聊赖般配合道:“难不成就是这个何牧之?”
“对啰!”田小福一拍双手,“东家高明!正是何牧之这个二甲传庐!现在京城都传遍了,都说这何牧之是咱们大周开国以来最硬气的新科举子。”
向晚挑眉,“此话怎讲?”
“话说这何牧之,就是先帝时三朝元老何老相爷的亲孙子,也是唯一的孙儿。”田小福见她感兴趣,便善解人意地从头说起,先是介绍了何牧之的出身来历。
“难不成他这进士,是考官们看着他翁翁的面子上奉送的不成?”看他一副说书人的架势,手上就差块儿惊堂木了,向晚笑问。
啧!
田小福响亮的啧了一声,“东家,您又说笑了不是?那小何大人能够榜上有名,排名还如此靠前,当然凭的是自己的真才实学。”
说到这里,田小福眨了眨眼,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小的听说,原本以小何大人的才学足以点状元的,就是那些个大人们为了避嫌,怕被人指着脊梁骨戳,这才给了个二甲。”
田小福摇摇头,一副误人子弟的样子,仿佛与状元之名失之交臂的是他本人一样。
“那这硬气从何而来?”向晚不解,照这么说,牧之不是受了委屈?
“哦,”一直跑偏的田小福终于被拉回了正题,“是这样的,本来嘛,新科进士进翰林院习学是前三甲才有的资格。”
“或许是没能给何牧之应有的名次,皇上和大人们觉着对不住他,就格外点了他翰林编修的官职。谁知,这何牧之竟上了道明则拒绝了陛下的好意,说这么做有违国法,希望吏部能将他分进大理寺。”
说到这里,田小福掩饰不住一脸的惊叹,抗旨不尊,这可是在戏文里才有的桥段。
见向晚眉头蹙起,田小福忙道,“更让人不可置信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照理说,这何牧之如此不识抬举,换了谁不当场篪夺了他的功名,也要扔到个穷乡僻壤做县令永不许回京了吧?”
“都说我们这位陛下仁慈呢,不仅没有着恼,竟还同意了何牧之的要求,真就将他放到了大理寺,一出来就是正五品!比状元的翰林修馔还高了一品!”
“您说说,您说说,这都都叫什么事儿!”田小福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这不,何牧之就成了小何大人。”
“哦,对了,似乎皇上特别喜欢这位,据说还非要给他赐个字,叫什么‘子谦’的。”田小福摇了摇头,难不成他们这位皇上是个喜好别致的,顺从的不喜欢,偏喜欢那专门逆着他的。
据说现在宫里最受宠那位明妃就不是个好性儿的,真是越想越觉着是这么回事。田小福一阵飘飘然,自以为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向晚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子谦”么,乍一听到这两个字,她陷入一阵回忆。
“表姐,什么是字,牧之也想要?”小小的何牧之听了四皇子的话,仰起头看向朱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