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羊观待的短短三日,他终于接受了自己不会有丝毫可能赢得眼前人的爱意。
那些依旧未能说出口的话语,也幸好没有说出来。
他握着一支玉簪递到赵云兮眼下,簪头雕刻着春日里的浅桃,轻言道:“殿下生辰将近,臣无他物,只有这支玉簪充作生辰礼,提前祝贺殿下生辰。”
他温柔的目光,轻轻地落在赵云兮身上,却压得赵云兮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突然就看懂了他的爱意。
所以他才会独自一人上青羊观,在青羊观里待了三日。
其实是为了要同她道别。
她盯着玉簪,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苏淮。”
她明明心知苏淮的心意,却一直假装不知。
苏淮好像懂她要说什么,出声打断。
他好似并不在意了,微微一笑,“殿下不必多言。”
“臣心中都明白。”
有些事,不必说穿。
说到底,他在她心里,也不过只是友人。
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也不必再去追究。
苏淮终于释怀,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好像是要将这一眼记在心里,往后便是不见,也能回想出她的模样,“此去一别,臣愿殿下此生平安喜乐,无病无灾,觅得良人。”
赵云兮心里并不好受。
修缘冲出了观门,在台阶上奔跑朝下,手中还拿着一个小荷包,他许是生怕苏淮转身就走了,便一边跑一边大喊,“苏施主!”
赵云兮背过身去,悄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故作轻松,“他肯定是让他师父为你写了一道平安符。”
“是吗?”苏淮笑道,“早就听闻青羊观的符咒灵验。”
修缘已经跑到他们二人面前,郑重其事的将手中的藏青色荷包双手呈上,“师父说过,虽是出家人,可旁人送了礼物,我也要回礼。”
“这是我求师父为苏施主写的平安符,还请苏施主莫嫌弃。”
他跑的很快,这样冷的天气,小脸通红,连额头上都满是汗珠,黢黑的双眼里,满是纯真。
苏淮接过,“多谢修缘小师父,还请小师父替苏某也谢过修一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