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吴府家中的仆人都是这么说的，吴福梁有两个贴身婢女，当时就在边上，亲眼见到金立山用刀气，切开了吴福梁的肚皮。”
庞书离伸出那就像是用白玉精细雕琢而成的手指，提笔在桌面的白纸上写下了两个字。
左边一个字是“杀”，而另外右边一个字则是“收”。
他说：“你可曾见过这个许仙？”
仆人点头：“见过，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小学徒。”
“小学徒？”
庞书离那两瓣红唇微微上翘到一定的弧度，勾勒出一抹邪媚的笑。
“一个小小学徒，能在危急关头救下聂太傅；又能诓骗官家，将青楼变成医馆。”
“更是当着官家的面，救下一个行将就木、无药可医的老嬷嬷。”
“面对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不仅面色不改，更是借着他的刀，把我辛苦培养起来的棋子给砍了！”
“你说，这天底下还能找到第二个，这样的小小学徒吗？”
仆人不敢说话，尽管庞书离没有气急败坏，更没有愤怒咆哮，但是他言语当中每一个字，都带着让仆人不敢多呼吸的可怕气势！
庞书离眼见仆人杵在那里不动，当下摆了摆手。
“罢了，一个棋子而已，死就死了。”
“不过，吴福梁这些年可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捞了不少钱财，你派人进入他的金库，把那些钱财送出城。”
“是，小人明日一早，就去把这些钱转移到少主城外的山庄里。”
然而，庞书离伸出那纤细嫩白的手指，微微摇了摇：“不，现在就去。”
庞书离说话的语气略微重了一点点，那仆人更是吓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深知庞书离可怕的他，很清楚如果自家少主语气再重一分的话，他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于是，赶忙拱手一拜，头也不敢抬，转身匆匆离去。
仆人前脚刚走，庞书离的小妾，曾经名动杭州城的名妓苏小小，端着一碗汤药缓步而入。
他见庞书离在纸上写下这么两个字，不由得轻声问道。
“妾身跟随官人一年有余，还从未见过官人对一人如此犹豫。”
苏小小说的没错，庞书离做事向来杀伐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