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祁王不争气,半路跑了。高贵妃此举,不正是让皇帝再次迁怒于祁王吗?

    果然安和帝看到那马鞍,眼神一凛:“你给他这东西干什么?他就是一个废物,连马都驭不了,配不上这东西!”

    高贵妃佯装害怕的跪下:“臣妾只想着选些男儿常用的物件,不小心忘了此事,请陛下责罚。”

    安和帝重重的叹了口气,半晌道:“此事不怪你,起来吧。”

    遂怒从心起,指着滕玉轩斥道:“听到你母妃说什么了吗,你好好反思反思,你如今还算的算不上男儿郎!”

    滕玉轩脸憋得通红,再也忍不住了,怒驳道:“高贵妃你、你是什么居心?平日里,你就挑衅我母后,现在又来陷害我……”

    “祁王殿下,话可不能乱说啊!臣妾今日都是无心之失,又何谈挑衅皇后娘娘?”高贵妃哭诉道:“臣妾一直谨小慎微,没想到今日不慎拂了殿下的面子,就被这般污蔑!”

    安和帝怒指着滕玉轩:“不争气的东西,你给朕滚出去!”

    眼见这边高贵妃暗笑,而滕玉轩还要顶嘴,触怒皇帝,连累自己。

    滕月上前一步:“且慢,父皇。”

    她杏眸注视着高贵妃,缓缓道:“母妃,九弟固然有错。但每年的秋猎你都在场,你是最清楚祁王不会马术的人,还故意拿出这马鞍,意为何为?”

    高贵妃嘴角微滞,讪笑道:“三公主未免高看我了,秋猎上那多么事,我哪里一直记得祁王殿下的琐事呢?”

    “就在去年,祁王欲上马,结果刚上去就吓得大吼大叫。没一会便摔下来。当时惹得所有人注意,而你,当时就在他身旁,还暗笑着虚扶了一把。这你也能忘?”

    安和帝最烦扯谎、勾心斗角的事,他眉心拧起,转向高贵妃。只见她面色发白,唇角的笑也僵住了。

    瞬间,他心下大概有数了。高贵妃这么聪明,若是亲眼所见,怎么可能忘记祁王并不会马术?

    “嘭”一声,磨盘被狠狠一掷,摔落在地上。

    “心术不正!高贵妃,你也出去!和祁王一起滚出去!”

    高贵妃不敢多言,忙不迭退了出去。

    待两人灰溜溜的出去,屋中只剩下安和帝和滕月。

    安和帝揉着额头,疲惫不已。“一个两个的,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被气得头疼症又犯了,药石无医。

    “父皇,儿臣有一套手法,可帮助您缓解痛苦,治好头疼。”

    “哦?”安和帝抬眼看她,目露怀疑。

    滕月上前,两指抵住他头上的穴位,按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