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华佗闷头研究了良久,他也不知道,抬起眼看着陆暄暄:“到底谁给你的?”
陆暄暄:“不认识。”
“我想见见这个人,可以吗?”
陆暄暄感觉沈朝似乎也很想见小华佗,她犹豫片刻,还是拒绝了:“不可以,因为我没有拿准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稳妥起见,还是先别见了。等她失忆之后再安排他们见面也不迟。
陆暄暄把药丸收走了,她没打算吃这个。放在了袖子里。
夜深了,秦风不知去了何处。陆暄暄的房间里没点灯,她躺了许久,觉得气闷,便就推门在院中走动,一路徘徊到了后院,她定住,紧紧凝视着院中的青梅树。
有风吹动,吹散了她的心神。
她听得清楚,沈朝那几尽喃呢的话。
【明明是天仙子一样的姑娘,焉能受此折辱。】
沈朝那双失魂落魄的样子,趋于人性本能,她洞悉出了他眼中的爱恨交织。
那绝非是发乎于兄妹之情。
他会看药方,给了她这样的药丸,想来是通晓医术。
那首歌谣,又重新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一些散碎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幽幽浮动。
那是一间精致的卧室,她正在抽屉里翻翻找找着什么。
指尖一顿,抽屉中躺着一方木盒,她将盒子取出,打开,一枚玲珑剔透的青梅花玉佩,玉佩旁边有一张纸,纸上用瘦金体写着那首诗:
【半夏登重楼,望连翘,素问何当归,白芷难书,黄连心苦,皎若天仙子,微如地肤子,南合欢,北续断,独守宫,星河转,梅子熟,回身已是白头翁。】
门推开,沈朝一袭白衣,慌乱的走进来:“你这丫头愈发放肆,敢翻我的抽屉。”
她问:“你每次出门都要给我们带礼物的,凭什么这次姐姐有我没有。”
“都说忘了。”他匆匆的把她手里的盒子夺走。
“那是给谁的?”陆暄暄好奇的望着沈朝。
“什么给谁的,那玉佩是别人孝敬我的,我随便写的一首家乡的歌谣,顺手搁在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