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着陆暄暄,目光渐渐柔软,握着她的手,轻声问她:“你同我说实话,秦风待你好么?他当真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么?水莲花是哪个?到底和他什么关系?”
陆暄暄一怔:“你问这个做什么?”
朱日花:“我必须知道他对你好不好,我才能放心把你交给他。”
陆暄暄:“他以后会不会是朝三暮四的人我不敢保,可至今为止,他待我很好。水莲花我也认识,她是我们共同的朋友,那小陀螺就是为了离间而已。”
朱日花目光里一闪而过几分犹豫,抿了抿唇,抬手,轻轻将陆暄暄的碎发挽到耳后:“从这往东走,出了城,一路朝着最高的那座山蜿蜒而上,在半山腰,你会看到一处驿站。驿站里有个瘸腿的老汉,姓陈,是咱们自己人,如果有一天秦风负了你,你一定要去找老陈,让老陈给我飞鸽传书。”
陆暄暄忽然静下,不再往前走:“你昨夜看见了什么,是不是?”
朱日花:“没有。”
“那你昨夜干什么去了?”
朱日花移开目光,望着天边的流云:“出去散散步。”
陆暄暄自然相信秦风,如果昨夜秦风做了什么,风飘飘怎么可能来她这里演一出苦肉计。又或者,比起眼前的这个姐姐,陆暄暄是更相信秦风的。
陆暄暄:“我不喜欢你与我说话总是避重就轻。我什么都告诉你了,可你似乎对我隐瞒了很多事。”
朱日花眼眸一颤,凝目望着陆暄暄,她的嘴唇动了一动,片刻后移开了目光,她凝视远处的梧桐树,经久回不过神来。
陆暄暄走到朱日花面前,摇着她的手,撒娇道:“姐,你为何总是这般神神秘秘?我知你有事瞒我,虽不知你瞒我的目的何在,但我知道总归不是害我,这些日子的相处我都看得出来,你给我做衣裳,还给我夫君做了风兜,你还说往年我都穿着里外全新的衣裳鞋子,今年也不能例外的,你一遍遍的问我,秦风对我好不好,一遍遍的问我这里有没有人欺负我,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不是没良心的人,我只是想知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陆暄暄顿住,低声道:“为什么我感觉你总是很怕我回去似的。”
朱日花面容一僵,冷声道:“我是怕你回去,你跑出来了,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不说是为你好,我也没指望你能领我的情。”
话既已说到这里了,陆暄暄放开了姐姐的手,沉声道:“那两个刺客,对我说的是回去等着挨办吧。如果回去是死路一条,他们会当机立断对我痛下杀手,又或者,会温言软语的哄骗我回去。可见,我回去只是挨罚,并非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