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崇喜微微侧耳,凑近到秦风的身旁。
陆暄暄整个人从头冷到了脚底,他们在密谋什么,她听不见,一个字也听不见。
秦风拍了拍吴崇喜的肩膀,咧嘴笑了:“想和我做交易,总该拿出诚恳的态度,你即便是跪下给我叩首,我还得犹豫犹豫,更莫说.....”他停顿住,目光蓦地变得凛冽:“你出手伤我娘子!”
话音未落,黑暗里闪过寒光一束,吴崇喜脖颈一寒,下意识踉跄后退,仍是迟了,鲜血淌下,他浑身颤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中光束渐渐消散,秦风目光似寒刀,猛提左掌朝着吴崇喜脸上打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宛如将寂静的深夜撕裂开了一道裂口,
一巴掌打下去,吴崇喜的人头骨碌碌滚落在地。
陆暄暄两只眼睛瞪圆了,坐在马背上半晌回不来神。
秦风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来,半晌也听不见陆暄暄说一句话,笑着问她:“吓傻了?”
陆暄暄喉咙发紧,她先前浑身紧绷,目睹秦风与吴崇喜相谈甚欢,又在刹那间危机解除,她实在太激动了,失魂落魄的从马背上下来,投入了秦风的怀抱:“秦大哥,你真好!”
一刀把老头子干掉,没有和他结盟!陆暄暄感动得泪都快下来了。
秦风以为她是受惊了,温声问她:“脸还疼不疼?先回家,我让小华佗给你上药。”
陆暄暄:“回不了家,我姐姐还在下面了,里头还有许多被绑来的少女,我得先去放了她们。”她顿住,从秦风怀中探头张望:“人太多,不能让她们看见你,在你身后有一间屋子,你先去里头等着我。”
陆暄暄说着话,握住了秦风温热的手,带着他朝着吴崇喜住过的屋子走去了。
秦风没说什么,朝着屋内走去。
陆暄暄独自下了井里,将那些女子放了出去,众人合力将陆暄暄的姐姐救出,那些女子呼吸微弱,伏在井水边,鼻尖闻着清新的气息,怔怔的望着吴崇喜的尸身。
陆暄暄甚至还不忘替小华佗揽客:“你们若是能走,就赶紧回家报个平安,春华城有一间华佗堂,那是我朋友开的,他医术很好,你们身上的毒他应该能解。”
那群女人默契地给陆暄暄磕头下跪,不住感激。
陆暄暄坐在地上抱着怀中昏迷不醒的姐姐,催促着那些女子快走,见得那些女人跑走,这才提防的看了一眼屋内,两只手在姐姐的衣衫里翻找,她并没有找到姐姐的玉佩。
屋门打开,陆暄暄收回了手,她试图将姐姐背起,秦风走了出来,说了声,我来,接过了陆暄暄的姐姐,将她放在了马背上,骏马身形高大,三人共乘一骑显然足够。
陆暄暄却站定,望着木屋,二牛显然是睡下了的,但他如果明早醒来发现了爷爷已经死了,万一到处跟旁人去说......
“怎么了?”秦风见得陆暄暄不动。
陆暄暄:“这老头死了,二牛怎么办。”
秦风懒散的揉着脖子:“你管他呢,他有足够的鼻屎能吃,饿不死。”
饿死倒好了,陆暄暄阴暗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