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仓皇扶住了女子,那女子浑身发抖,指着徐嬷嬷的背影大叫:“给我拦住这个老贱妇!”
家丁拥过去截住了徐嬷嬷,给她押了过来,女子气得直哆嗦,大叫道:“你......你说我什么?!”
“我们锦绣庄都传遍了,你就是丁文旺从水莲阁里带出来的小娼妇!一朝得了势,天天来我们锦绣庄吆五喝六挑挑拣拣,真当我们锦绣庄的好欺负不是?”徐嬷嬷铿锵有力的咒骂着:“你个小娼妇!小娼妇!”
人群渐渐驻足停下,向那女子投来异样的目光,女子面红耳赤,嘴唇颤了颤,大叫道:“回家!回家去!”
家丁走了过去,沉声道:“您看那老贱妇该怎么处置?”
“还处置什么呀?!你都听见了,处置她一个是方便,堵得了悠悠之口么?还嫌不丢人么!回家去!”女子边走边哭,被下人搀扶着登回了马车上。
她坐在马车里也哭,可就是不落泪,很明显,她是水莲花的人,不过是演了一出苦肉计而已。
而马大人这边厢由于一副上山虎刺绣此刻已经心情大好,正陶醉享受着酒席。丁文旺就坐在小华佗旁边,尽管小华佗根本不想搭理丁文旺,可秦风告诉过他,如果你跟丁文旺疏远,那么势必会把丁文旺推向锦绣庄。
于是,小华佗主动和丁文旺找起了话题:“你喜欢盘玩手把件么?”
丁文旺如蒙大赦,不喜欢也得说喜欢:“喜欢!太喜欢了,您喜欢什么呢?”
“丁公子别跟我见外,就喊我小华佗就行。”小华佗一乐,道:“之前不知者不怪,你别放在心上。”
丁文旺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紧着给小华佗斟酒。
丁文旺仍不敢直呼其名:“薛兄大人有大量,小弟我实在感动!先前薛兄说喜欢盘玩笼子?小弟昨日新得一对鸟笼,说是名家之作,小弟见识短浅,肉眼凡夫,哪会鉴赏,用过饭后,薛兄赏脸去我那赏玩赏玩?若是薛兄看得上眼,拿走就是了。”
“什么笼子?什么木做的?我跟你说啊,我华佗堂里也有一些笼子,各个是我盘的.....”小华佗还真挺感兴趣,边喝酒边吃饭,和丁文旺聊上了。
傍晚时分,柳伯榕与柳仲榕兄弟二人面色铁青的坐在堂内。
柳伯榕拍案而起:“一定是柳季榕干的!这小子竟学会玩阴的了?”
柳仲榕冷声道:“老四是块什么料你我最是清楚,他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柳伯榕:“什么高人?什么高人吃饱了撑的能看上他?!”
“他是不值得看得上,可锦绣庄呢?那人意在咱们锦绣庄!”
柳伯榕:“那该如何?”
“你先别慌,县太爷是咱们从他一上任就喂着的,丁文旺往日跟你我称兄道弟,只等那什么马大人回去,便就又是咱们兄弟二人的天下了。到时候,弄死柳季榕岂不易如反掌?”
柳家哥俩天真的有点可怕了。
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此时此刻丁文旺的外宅里,丁文旺正面沉如水,聆听着最心爱的小妾哭诉着今日惨遭锦绣庄的人侮辱。
小华佗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空空的鸟笼,低头搓着,他抽离的想:秦风,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