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放着茶具,伴着一阵瓷器碰撞凌乱的声音,柜门迅速关上。
陆暄暄眼前黑了,人也呆住了。
幂篱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她下意识的慌乱去找,只摸到了一个小酒盏,无助的随手抓起酒盏,整个人扎根在秦风的怀抱里。
他脸上也没带着面罩,削尖的下巴贴着她的脑袋瓜。
黑暗中她心里怦怦乱跳。
他怎么在这啊?!
秦风捏捏陆暄暄的脸蛋儿,在她耳边悄声问她:“你好像清瘦了。”
陆暄暄浑身紧绷着,死捏着握在手里的酒盏,她在心里暗自祈祷这衣柜或许门板做工厚实,隔音效果极佳,千万别听见她和水莲花说过的话。
天不遂人愿,外面“嘭”地一声推开房门地声响,接踵而至是杨二恍惚到极致的声音:“莲花......我的好莲花......”
杨二的声音轻飘飘的,几乎如同自言自语一般,传到衣柜里面,听得格外清晰。
她甚至能听见杨二杂乱无章的呼吸声。
水莲花娇笑一声:“二爷,你急什么呀,奴家给你倒杯酒,歇歇脚。”
杨二:“好...好...饮酒......我想饮酒.......你酿的酒最好喝。”
柜子里,陆暄暄几乎生无可恋。
秦风搂着怀里的陆暄暄,忽而笑了,轻声对她说:“你还真关心我。”
陆暄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面红耳赤的低着脑袋装聋作哑。
秦风:“跟她交代那么多,水莲花记不住。就算记住了,也做的没你好,不如你考虑一下,还是你来吧。”
秦风揽着陆暄暄的肩膀,轻轻晃了晃她:“我来这不是为了找乐子,而是为了让水莲花接近杨二。水莲花故意逗你的,我早就告诉过她,那个戴着面纱的是我心上人,正跟我耍脾气,怄气呢。”
一片漆黑里,陆暄暄无处可逃,只能用手肘怼秦风:“你别说话了。”
秦风笑呵呵的告诉陆暄暄:“怕什么呢,那杨二就快得癔症了。”
陆暄暄一怔:“怎么得癔症?”
秦风此时此刻并不想深聊关于杨二以及癔症的事情,他甚至觉得这杨二来此一遭犹如及时雨,他都有点不好意思算计杨二了。
秦风整个注意力都在陆暄暄的身上,他的脑海里悠悠回荡着陆暄暄和水莲花殷切的嘱托,他清楚,那些关心的话,若无动情,是绝说不出来的。
他紧了紧搂住陆暄暄的手,笔挺的鼻梁几乎将要贴着她的耳廓,他敛了玩世不恭的笑意,修长的手裹住了陆暄暄的手:“你不知道,你跟我生分了以后,我有多难受,原来你真的只是跟我怄气呢,原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暄暄,跟我回家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