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的指尖触碰到了陆暄暄脖颈顺滑的肌肤,指尖一路往下探索,待到她的锁骨处,忽而停驻,陆暄暄加大力道去掰秦风的手,就差拿牙咬他了。

    秦风没有再深一步的动作了,就那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最终,他收了手。

    他欺身在上,单手撑在陆暄暄的耳畔边另一只手锢住了陆暄暄两只细弱的手腕,用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望定她。

    陆暄暄被秦风压着,双手也挣脱不得,她咬咬牙,蓦地笑了,笑声里充满了轻蔑:“下三滥。”

    “什么?”秦风问她。

    “你个下三滥的宵小鼠辈!你比那种好色之徒还要可恨,我还纳闷,你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良心,不单满口仁义道德,还要白给我银子放我离开,原来你是等着我上赶着你呢,你到时候来个半推半就,就算有朝一日摒弃于我,你也有话可讲。哪里知道你见我当真要走,便就原形毕露了!”陆暄暄话至此处笑了几声,冷声道:“你可真是个下三滥的宵小!”

    秦风翻了个身,坐在了炕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陆暄暄挣扎着起身,朝着墙壁瑟缩而去,狼狈的将自己的衣襟整理好,头发的簪子也不知掉去了哪里,披散着发,发丝之中还粘着肩膀处飞出的棉絮,她惊魂未定的望着秦风。

    秦风也就那么看着她涣散的光影,一句话也不讲。

    陆暄暄乱滚带爬的下了炕,连衣柜里的包袱也不想拿,她只想跑走,一时一刻也不想跟这下三滥的宵小鼠辈共处一室了。

    “你敢动一下试试看。”秦风说着话,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枚锋利的竹竿。

    陆暄暄不理他这套,玄身就要跑,猛听得“嗖”地一声,余光闪过一道快若奔雷的光影,帘子晃动了一下,留下了一道又细又圆的窟窿。

    陆暄暄这才意识到那竹竿几乎将要擦着她耳朵打来。

    身后传来秦风冷冰冰的声音:“再敢动一下,我可不留情面了。”

    陆暄暄不敢再妄动了,她回过头去看,见得秦风此刻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小刀。

    秦风思索了好一阵,冷声道:“从今日起,你一时一刻也别离开我的视线。听明白没有?”

    陆暄暄此刻悲愤交加,实在没忍住,呛了秦风一句:“你看得见么?你这视线你能看得见么?”

    “你试试就知道,我看不看得见了。”秦风抬起手里的小刀,一下一下的指着陆暄暄:“你,今夜在右边睡。”

    陆暄暄盯着秦风手里的小刀子,只能坐去了炕上。炕左面的秦风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盯着她,她哪敢睡,心里又委屈又憋闷,到了后半夜实在没撑住,将头倚在墙上睡着了。

    清晨时,她是被秦风打水洗脸的动静惊醒的,她心里一沉,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衣裳,见得衣裳完整,这才放心。看来秦风昨夜没有趁她入眠对她进行不轨之举。一抬头,见得秦风正用昨夜她用来给他擦脚的巾帕擦着下巴,心里顿觉解气。

    秦风还是没摘面罩。

    外面传来了秦力的说话声:“是老大起了吗?怎么起的这么早?”

    秦风把帕子搭到了面盆架上:“爹,您进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