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望着陆暄暄,问道:“你觉得我会害他?”
陆暄暄摇头:“不是,我只是感到奇怪,你不知道他在哪么?”
“那日咱们渡水与他分别,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他。后来我去过齐月城,不见他身影。他也没有给我留任何消息。”沈朝道。
陆暄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你有事找他说么?”
沈朝:“算了,先带你们晚上去见皇上吧。”
“能保证让陈其翼不怀疑咱们么?”
“可以。”沈朝望着陆暄暄温润一笑。他自怀中取出了一包蜜枣来,打开搁在了桌上:“你最爱吃的那家。花儿这趟本想和我一起来的,但我担心人多办事不方便,强摁着她没让她来,她让我给你带句话,怀着身子切勿忧虑,她说母亲怀胎受到惊吓,孩子的脸上会长痣。”
陆暄暄笑了笑:“我只把这趟当成办差,从前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么点小事,还不值当我受到惊吓呢。”她望着沈朝得意的挑挑眉:“我如今只觉得快活,眼见大业就要成了,我开心快活的很呢!”
沈朝难得展颜笑了,他抬起手,惯性的想摸摸陆暄暄的头,伸出的手却在刹那僵住了,他垂眸,又道:“那我先走了,晚上来接你们。”
陆暄暄点头。
沈朝转身走了,陆暄暄轻声道:“大师兄......”
沈朝一怔,回身看向陆暄暄。
陆暄暄:“我在这里吃得好,睡得香,你和姐姐别惦记着我。”
沈朝点点头:“知道了。”
待得沈朝出去,陆暄暄移目看向蜜枣。
她犹豫了一下,把袖中的银针取出,刺入蜜枣之中。
银针取出,没有变色。
陆暄暄并不觉得自己是多心的。大师兄与她打探秦风的下落,显然,秦风去向何处并没有告诉他。她的小刀疤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如果真的是一个阵营,小刀疤一定会告诉他的。
但秦风没有告诉他,沈楚走了,去了哪里,显然大概是应该去找秦风了。
一辆华丽的马车行驶在紫禁城里。
皇后忧心忡忡的望着陆暄暄,轻声道:“真的没事么。”
小华佗:“你放心吧,暮梧是大内统领,有他给咱们赶马车,谁敢问上一句啊。没人讨这种不自在去得罪九千岁的干儿子。”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马车停下,沈朝轻声道:“登船吧。”
把守的侍卫已经被沈朝提前撤下了,池水中央有一处孤岛,岛上有一座华丽的宫殿。池水里栽种着荷花,虽已立秋,花期尚未过去,荷花在澄澈的湖水之中盛放,畔边有一艘小舟,众人登上了小舟,缓缓驶向宫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