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邓钰晒着太阳直犯困的时候。
祁子东忽然从外头跑进来:“娘!娘!”
他嗓门儿大,大呼小叫的,把邓钰惊得一激灵,差点儿一屁股从板凳上跌下来。
她那点子困意也顿时消散,问道:“咋了?”
“娘!阿奶!纵火犯抓着了!”
祁子东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就是五姑母她女婿!祁姚天他爹!”
“县丞大人把他抓来,在公堂上他还不承认来着,但是县丞大人找来了许多证人,不少人都说看到他鬼鬼祟祟在满盈酒楼后边晃悠。”
“特别是有一对在喜儿姑娘医馆瞧病的夫妻,说是那日从医馆出来,亲眼看到有人纵火。”
“县丞大人让他们指认,他们亲口说所见之人就是祁姚天他爹。”
“听说纵火罪当诛,县丞大人当场就要下罪诏,祁姚天他爹这才晓得怕了,把五姑母供了出来。”
“说是五姑婆指使他干的,而且不光光是他一人,他们全家都有参与。”
“娘,你猜最后怎么着?”
祁子东一口气说下来,差点断气,他顺了两口气,继续说:“最后县丞大人把他们全治了罪,立即关押,秋后问斩!”
“我听说五姑婆当场就晕了,不知是祁姚天还是穆茂天,还被吓尿了裤子。”祁子东不觉得他们可怜,只觉得大快人心:“当真是活该!”
他兴奋劲儿过了,回过神来又神情黯然,感伤道:“只可惜,他们被砍了脑袋也换不回阿贵阿和的命来!”
“作孽啊,咋这么想不开,做这般伤天害理之事!”祁老太太起初还念及亲情,但听说五老太太一家为了报复,竟是一把火把满盈酒楼给烧了。
这是冲着她两个孙儿的命去啊,她便半点儿同情不起来。
就说那回二娃子和茂天掐架,本是孩子之间的打闹,五姐抄起板凳就砸向二娃子的背后。
最后她扑身上前,替二娃子挨了那一下。
后来有喜儿姑娘医治,伤势渐渐也好了,但背后那根骨头时不时隐隐还有些作痛。
这是下了狠手啊,咋说孩子也喊她一声五姑婆,她竟心肠如此歹毒,连孩子都下得去手。
说到阿贵阿和,邓钰这才想起来,祁子西和白杨一早就出门去两人家中慰问家属。
赔偿金也按照阿和他媳妇儿说的,给了一百两。
按理说这会儿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