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江妩坐在副驾驶,还感觉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像梦。
“冷吗?”时衍一边问,一边把大衣外套脱下来,盖到江妩的身上。
江妩摇了摇头,“不冷。”
车内已经开了暖气,渐渐地整辆车便暖和了起来。
其实刚刚在外面她也没有觉得冷。
心里的温暖远远比身体的温暖更让她感觉到暖和。
“嗯,走了。”时衍看了她一眼,鼻子红红的,脸颊也红红的,像是冻伤了。
有这一种冬日里破碎的美感。
江妩大多数情况都是张扬而艳丽的,很少会有人在她的身上看到破碎感。
但时衍已经看到过两次了。
一次是她在家里没有开暖气,画了一整天画的时候。
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江妩今天很反常,但是时衍不想去探究她的反常。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愿意说出来的秘密,没有必要去剖解。
很多人会说,把事情说出来,就会好受多了。
并不是说这句话是错的。
只是分人。
对有些人来说,把自己剖解出来,就是自己反复地在自己地心口上撒盐。
“去哪?”江妩问。
她侧头看过去,时衍的侧脸立体,要是往日,她肯定觉得时衍这张脸看起来冷漠又疏离。
但是在今天,她感觉时衍这个人好像融化了一点。
不是只外表上的。
是只内心里的。
就像着外面的初雪,看似下得很大,很厚,其实融化得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