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好看。
除了……江妩她自己。
反正之后，张良学他们那群小混蛋就默认了程衍是她给护着的。
当然小程衍当时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毕竟，谁也不想被说自己是狗。
想到当时程衍小小的脸庞上写着大大的不满，江妩就忍不住笑出声。
她刚笑出声，一个笔盖就敲在她的脑袋上。
不痛，但是江妩还是叫了出声，捂住自己的脑门。
程衍双手环胸坐在书桌前，一脸好笑地看着她，“我第一次见有人做数学压轴题能做得笑出声来的。是不是对你来说太简单了一点？”
说着，程衍身子往下，压低头，注视着江妩面前的卷子。
压轴题写是写了，只不过是一个大大的“解”字。
江妩从小就立志不做压轴题，她觉得数学这道压轴题的分不是自己能力能拿到的。放弃这十分，还剩下一百四十分可以拿，没有必要纠结这四十分。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她觉得这是至理名言。
只要她放弃，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难不倒她！
只不过，在程衍此时的眼神攻势下，江妩发现自己不敢说出这句话。
因为……她依稀记得，这道题，貌似，程衍跟她讲过……
可是她真的想不起来了！
当时她在干嘛来着？
当时的她好像在看程衍的睫毛。
就像现在一样。
程衍微微眯着眼，眼神散发出危险的信号，想要看她怎么辩解，而她还有心情感慨，程衍的睫毛又浓又密。
她忽然就意识到她跟程衍的差距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