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老薛头扯回周叙言,将他按进了怀里,抬手掩住了他的耳朵,眼风扫过蹲在后面唱双簧的郑瘸腿和周大嗓门,等着,他回去就找他们算账。
百箭齐发,匪徒倒了一片,剩下的人吓得两股战战,全都往后缩在了一起。
“戍卫营不杀降者,举刀顽抗者,一个不留!”老薛头大喝了一声,“换!”
又一列弓箭手站了出来,将箭头齐齐对准了匪徒。
那些贪生怕死的匪徒没什么可顽抗的,全都弃了手上的砍刀,一个个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就连刀森也不例外。
谢兰若命人收拾了这些打劫来的钱物,全都送回了西崖村,然后押了这些匪徒上了县衙,敲响了登闻鼓。
县令陆申游闻声而来,一看那军队的阵仗,再看眼前被绑缚手脚的匪徒,立马猜出了来着何人,他参拜道:“方知县县令陆申游拜见谢都督。”
“本官途径西崖村,遇到隆中寨的匪徒打家劫舍,出手将他们缉拿归案,想着这是陆县令的治辖范围,就将人押了过来。”
谢兰若盯着他道:“陆县令给拿个主意,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陆申游看见刀森,整个人都怵得慌,他想找出一个两全之策,好让自己两头都不得罪人,却听见刀森冷笑着唤了他一声:
“县令大人,谢都督初来乍到,不了解官道上的行情,大人何不细说上两句,免得谢都督引火上身?”
陆申游斥了他一声,“休得对谢都督无礼,官匪势同水火,岂容你这匪徒在这里胡说八道!”
欲盖弥彰。
闽西一带的匪患如此猖獗,根源就在于官匪勾结在了一起,是以匪徒才敢和公家叫板。
谢兰若追问道:“陆大人,这匪徒如何处置?”
陆申游拱了拱手,“谢都督,下官的意思是将他们押入大牢,择日再提审重判。”
“人赃俱获,几千双眼睛盯着呢,这案子还有什么好审的。”
谢兰若冷眼瞧着他道:“既然陆县令不知道这帮匪徒如何处置,我便替大人拿一回主意,降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来人,将隆中寨的匪徒捆绑上东城门,烈日下暴晒三天。”
刀森被拖拽出去时,朝谢兰若大喊道:“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我让我哥洗劫了整个方知县!”
士兵不待谢兰若发话,训练有素地扇了刀森两个嘴巴子,将他拽出了门口。
陆申游跟在谢兰瑞身后进了衙门,他一脸的惊恐,俨然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谢都督,您不了解闽西的情况,这个刀森轻易动不得啊。”
谢兰若淡淡地说,“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