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剑迎着面门削过来,姜延抬手就是一挡,身体向后仰去,将将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剑。
发须断了一缕,他抬手,摸了摸被削平的鬓角,脸上恨意尽显,“李元绪,你休想一剑杀了我,拿命来!”
姜延驾马向前冲去,刀剑相接,激战出一连串的金属音,李元绪招招给他下死手,战马错身而过时,他的银灰铠甲已被划开了好几道裂口。
李元绪勒紧缰绳,将战马掉了个头,没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策马再次朝他冲了过去。
姜延再次拔剑抵挡,不成想李元绪借着他的力道,将剑绕到他的手腕处,利剑一挑就割破了他的手腕!
两匹战马头对头地撞在了一起。
倒地时,李元绪飞身扑向了姜延,死死地将他按在沙土里,拳拳见血地往他太阳穴上揍。
姜延在神昏之际,从后腰拔出一把短刃,利落地刺向了他的肩头,而后狠狠地扎了进去。
一时间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李元绪就跟没事人一样,使尽浑身的力气,抡起拳头就朝他的头狠狠地揍去,揍得他当场七窍流血。
他就是要让姜延无能为力地醒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折磨致死。
反手抽出肩上的短刃,他直接插进姜延的肩胛,将人钉死在了地上。
李元绪早就疼得麻木了,肩上的这点刀伤,和他承受的千刀万剐相比,简直轻若鸿毛。
“姜延,我也看着你一点点地放干血,然后冻成冰雕而死。”
李元绪拿过玄青剑,一刀刀地往他身上放血,残忍地近乎恶煞。
姜延不见慌乱,反倒是邪佞地笑了起来,“杀了我,你永远都别想知道谢兰若临死之前的遗言。”
这话像风一样灌进了他空虚的身体,扯着那破败的灵魂咿呀作响。
北师军的将士们将匈奴士兵肃杀了个干净,周遭陡然清静了下去。
姜延在他脸上看到了挣扎,得逞地道:“你就不想知道,她恨不恨你?”
李元绪明知道他这是在故意挑唆,还是止不住地想知道她最后说了些什么。
他将玄青剑抵在姜延的脖子上,狂道:“你不说,我可以让你不死,看是你忍得了疼,还是我耗得下去。”
说完,他刀刀见血地割开他的皮肉。
一开始姜延还能咬牙挺住,硬撑到最后,那浑身游走的疼痛,让他每每快晕厥过去,又被李元绪割骨割得痛醒了过来。
“谢兰若让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