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等到天黑都没等到谢兰若回来。
差人去问,才知道她没走出地牢,就又被关进去了。
“阿若折腾的这叫什么事,李元绪都下到地牢里接她了,她还死活不出来,到头来吃苦的还不是她自己。”
老薛头闷着头不吭声,心里亮得跟明镜似的。
谢兰若不出这个地牢,那就是事情没谈拢,接下来就难办了。
一队马车从空地上驶来,稳稳地停在了营帐前面。
祁律从车上下来,朝老薛头见礼道:“薛骑尉,大将军命我护送你和谢将军离开漠北,还请薛骑尉连夜收拾好行李,明日一早,随我一同出发。”
“你说的这是什么浑话。”
老薛头张口就骂道:“眼看着匈奴骑兵就要杀到漠北城下,你让我这个时候走,那我和逃兵有什么两样?”
祁律举起右手,亮出了手里的令牌,“大将军有令,薛骑尉不得违抗,否则按军法处置。”
老薛头看着那张令牌,即便是满腹牢骚,他也不再多言一句。
祁律留下马车,领着侍卫匆匆离开。
谢琅和周叙言都不想离开北师军。
“细作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这个时候走,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依我看,是李将军心虚了,这才急着打发我们走。”
秦氏怕这俩人闹事,催了他们道,“进去把包袱收拾了,明早坐马车回去。”
周叙言很是不甘,“我走可以,但是谢将军不能这么灰溜溜地离开。”
谢琅也是这么认为,“要不再等等,指不定明早谢将军一闹,大伙都不用走了。”
“让回去收拾包袱,你俩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秦氏推着他们进了营帐,“没见李元绪用令牌压着老头子,逼着他走么?这次甭管阿若怎么闹,你们都不许闹,该走的时候,就得识趣地捡包袱走人。”
谢琅和周叙言似懂非懂地点了头。
谢兰若一早醒来,迟迟地没等到秦氏给她送牢饭过来。
祁律将食盒拿进牢房,拱手道,“谢将军,这是伙夫长给您做的早饭。”
“师娘是不是被我气倒了?不然她不会不管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