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头一大早就派人去把沈琅抱了过来,将人藏在了自家的西屋头。
秦氏见他鬼鬼祟祟地在家里藏了一个人,将他扯到一边盘问了起来,“这是不是阿若救下的那个孩子?”
知道事情瞒不住,他也就应承了下来,“是,这孩子会给阿若招惹是非,不能留在她身边,我就把他抱了过来。”
“你看他头上那伤,还在往外渗着血,左边身子都被绷带给缠住了,你将人抱回来,谁来给他换药?”
秦氏数落他道:“这伤口处理不好,你会将他害死的。”
老薛头管不了那么多,事情做都做了,难不成还要他把人抱回去?
他朝秦氏耍起了无赖,“人我抱回来了,能不能救活就看你的良心了。”
秦氏上手就扇了他后背两巴掌,“你把这么大的麻烦带回家里来,甩手扔给我,一句话就撂了担子不管,你是不是想成心气死我?”
她气归气,骂归骂,该做的事一点都不耽误,“去把江大夫叫过来,没她看着,我没办法给他换药。”
老薛头就知道自家的婆娘识大体,他满脸堆笑地说,“我这就去给你找江大夫过来。”
他推开木扇门,出了门口就见周叙言一脸怒气地站在了石阶上。
“老爹,那个要死不活的人,是不是沈均宜的儿子?”
老薛头伸手撸过他的头,将他往身后带去,“那是你没见过面的张大叔死后留下的遗孤,哪来的什么沈均宜的儿子。”
“老爹,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你还想骗我?”
周叙言眼里蓄满了泪水,他愤恨地道:“沈均宜害死了寡妇村的男人,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怎么能把他的儿子带回家里!”
老薛头气得火气上涌,抬手就要抽他,秦氏连忙冲过来,把他给拦住了。
“周叙言,你再浑说,我往死里抽你。”
“行了行了,快去找江大夫,救人要紧,没得耽误了时辰,我回头替你说他两句。”
老薛头被她给劝住了,骂咧咧地往外走,一出大门,就见谢兰若提着玄青剑,从巷口走了过来。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事事不顺。
谢兰若跨进门槛,开口就跟他要人,“师父,别藏着掖着了,人呢?”
老薛头闷着头往回走,抵赖到底,“什么人?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沈琅的伤势很重,你治不好他,赶紧把人交给我。”
“我这里没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