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言哭声求饶道:“李将军,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阿娘和老爹怎么活?”
“伤心个两三年,回头我再给他们找一个遗孤就是了。”
李元绪恐吓他道:“没你别人还不能活了,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
谢琅被他勒得差点喘不上来气,“谢将军答应过我娘,要保我的命,你不能害我。”
“你不说,我不说,想要你命的人那么多,谁知道是我害了你?”
李元绪看着他俩垂死挣扎,掐得他俩快断气了,这才松手,将他们扔了下去。
谢琅和周叙言软趴趴地倒在了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种濒死的恐惧感令他们心有余悸,稍有喘息,他俩便手脚并用地往外逃去。
“我让你俩走了?”
“没走,”周叙言怯生生地回了头,“李将军,雪地上太冷,我们试着站起来。”
谢琅扶着墙喘气,诚恳地朝着他点头。
“断袖是怎么回事?”李元绪声冷地问道。
周叙言被他直直地看得心里发慌,“阿娘见你和谢将军交往过密,又都执意地不肯议亲,她怀疑你俩是断袖。”
“我不是断袖,谢将军也不是断袖。”
李元绪一本正经地骗了他们,“但我们必须在婶子面前装作是断袖。”
这话很是深奥,周叙言听得一脸傻懵,“这是为何?”
“你不配知道。”
李元绪一句话打发了他,以一个掌权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地俯视他道:“就你这张嘴,藏得了什么秘密。”
谢琅深有同感地点了头。
“这次饶你们不死,以后你俩就是我的人,”李元绪拿捏着他俩道,“但凡有人私下里说了什么关于我和谢将军的事,一律向我禀报,不然就当叛变处置。”
周叙言看着他绕着手腕,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李将军,我办事你放心。”
谢琅:“我的嘴严,绝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李元绪一声“退下”,俩人慌不择路地向前逃走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
他若不是应了她,不对外公布他俩的关系,何至于“鬼祟”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