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晟身子站得笔直,高出林安然不少,他低头斜睨着她,似是不太习惯林安然笑呵呵的看他,清了清嗓子,道:“你要是为了刚才那事,便不必说了,但是日后可莫要拿我做幌子!”
“我没拿你做幌子呀!”
林安然歪着个小脑袋,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晟哥哥,我是怕你被我娘亲训斥,下午的事,虽然是我先自作主张,可你也没尽看护之责,好在没事,若是有事你说我娘亲能轻易放过你么?”
封晟眉头一挑:“如此说来,倒是我的错了?”
林安然恬不知耻的点头:“那当然了,毕竟你比我年长,出了事总不能要小的承担吧?”
“你……你强词夺理!”封晟气得脸色涨红。
林安然眸中闪过一抹慧黠,笑得更欢。
“你也别恼怒,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气你,而是想和你表明,咱俩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啥事一起担着不是挺好么?”
“谁要跟你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
林安然眨了眨眼睛,笑得狡黠:“哦,不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要退了娃娃亲?”
“谁要退娃娃亲了,你这扯得都是什么话?”
林安然戏谑一笑,水灵地眸中闪过狡猾:“既然你不退亲,那咱俩定了亲,可不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不护着我,谁来护我?”
封晟蹙着眉:“话虽如此,可……”
“好了,别可是了,我都说在村里罩着你了,你是不是也得无条件的偏向我,不然的话,日后你怎么能当好我的相公呢!”
“小小年纪,满嘴浑说!”封晟又气又羞,直接转身走出院子。
林安业刚从厨房出来,瞧着林安然笑得开心,封晟气呼呼的出门,问道:“你又气封晟了?”
“我没有气他!”林安然小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又解释一句,“我就是说了几句贴心话,晟哥哥可能害羞了吧!”
“哦!”林安业应了一声,追出院去。
小院里安静下来,林安然只觉得疲乏的厉害。
安素云打了热水,喊她洗漱。
林安然简单洗漱后就爬上炕休息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连林大山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清楚。
翌日,日上三竿。
林安然才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痛地厉害,她缓缓坐起身,瞧着破旧的屋子,随后掀开被子下炕,趿拉着布鞋走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