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清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那根玉米放回了布包里说道:“我这几天也下去了两次,实地去考察过,确实是比去年要好很多,去年咱们这雨水大了些,好多地,受到了洪涝的影响,粮食质量不好,价格也低,好多老百姓的日子都不太好过啊。”

    凌游闻言也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就听许自信呵呵笑道:“这份礼,我收下了,满意,就不打你的板子了。”

    凌游笑了笑,然后将手里装着玉米的布包在墙边的角落处放了下来,然后转身说道:“那我可总算是松了口气了,总给您惹麻烦,我都不敢来见您了。”

    许自清将手里已经燃烧的很长的烟灰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然后用夹着烟的手指了下凌游说道:“你少和我贫嘴,你躲着我都来不及的吧?欠市里的钱,什么时候还?赖你是赖不掉的。”

    凌游闻言一看那布包说道:“您瞧您,礼都收了,怎么反手就要账呢?”

    许自清朝前面的沙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现在全市谁不知道你陵安县是陵大户啊,手里攥着那么多高生产力的企业,其中还不乏有常氏集团这样的纳税大户,你富的很嘞。”

    凌游见许自清来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泡i起了茶,而且是两个杯子,于是也就知道许自清不是真的要账,随即便走到了许自清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大河有水,架不住小河流啊,现在陵安县目前发展的几个项目,都是刚刚起步的半大小子,有句老话不是说的好嘛,半大小子,他吃穷老子,要不是缺钱,我们县今年也不能玩了命的卖地,这不,把县里五分之一,手里握着土地建设规划发展权的干部,都玩进去了。”

    说着,凌游还摊了摊手,然后顿了一下之后,凌游赶忙补充道:“要是市里还有闲钱,那我再借点,给利息的,到时候一起还。”

    许自清一听摆赶忙一抬手:“你给我打住,诶哟,要不郑省和我讲,让我防着点你小子,说你小子是属孙悟空的,给你根金箍棒,你就能爬到天上去,粘上毛,比猴子都精,我今天是见识到了。”

    说罢,许自清低头将手里的一杯茶放到了凌游的面前,然后抬手一摆说道:“我不催你,但想再借啊,没门儿。”

    凌游见状笑了笑,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赞道:“还是许书记的茶香啊。”

    许自清轻哼一声,自己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看了看时间说道:“中午吃了再走吧。”

    凌游闻言一点头,然后笑道:“早就听说市委小灶的伙食好,要不然今天也没打算饿着肚子回去的。”

    许自清哈哈笑了起来,对凌游,他是又爱又气,这个年轻的县委干部,这一年来,给了他太多的惊喜和惊讶,虽然偶尔会给自己惹些引人口舌的乱子,但这一切当建立在为瑞湖市以及许自清本人争取到的出色成绩上,也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有些干部见到凌游和许自清相处的过程中,如此的融洽,许自清又是如此的包容,可能也会不禁羡慕甚至效仿,但他们却绝对不会成功,但凡今天在这里,满口油嘴滑舌,半开玩笑半殷勤的人,不是凌游,换做其他县的一二把手,那么这些人,极有可能在出了这个门之后,就会被许自清拉进了自己的黑名单里,永不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