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时候,家庭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那个曾经让你虎视眈眈的对手,可能从最开始,就没有将你当成对手,你为这种跌落崖底的滋味感到难受,可你可曾想,其实你也并不差,只是没占人和罢了。

    这个时候,有人会抱怨,会抱怨家庭的不公、社会的不公、制度的不公,但如果钻进了这个牛角尖里,何尝不是凝视深渊,最后导致深渊也在回以凝视,人这一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又何尝不是最幸福平和的状态。

    就像凌游,他也没想到自己占了人和,相识了秦老,薛亚言也同样没有想到,自己那般家庭出身的孩子,能够因为相识了凌游,而在仕途上如履平地。

    但话说回来,运气,是一个人一飞冲天的垫脚石不假,可自身能力,才是人们傍身的基石。

    如果凌游没有二十几年练就的超凡医术,没有那敢为天下先的勇气,赢得秦老的肯定;如果薛亚言,没有二十几年来承受的原生家庭的辛苦,没有那种想要改变命运的决心,没有经过几年甚至十几年对人性、对工作学习、对察言观色的打磨,就算给他一个天上掉馅饼的机会,估计他们也不会把握的住。

    所以命运是公平的,这也是为什么古人早在千百年前就总结出了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所以季尧也是一样,他用人和赢取了韩霖的举荐,可同样,也是用能力,获得了凌游的青睐,所以他只是在所有努力的人中,更加幸运一些。

    韩霖和季尧下了楼之后,见凌游已经站在了综合楼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台阶下的一辆老旧的皮卡车。

    见韩霖走了出来,凌游看了看韩霖,又看了看这辆皮卡车。

    “这,就是你找的车?”凌游问道。

    韩霖上前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绝对是按您的意思办的,够破。”

    凌游摸了摸下巴,不无担忧的说道:“不能开到半路散了架吧?”

    韩霖打着包票道:“绝对不能,这是咱们食堂的采购车,天天用它买菜,一次事故没出过。”

    凌游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下了台阶:“就开他吧。”

    他打算让韩霖找一辆破车,可却没想到韩霖压根没注意他后面补充的那句,‘能开能跑’,这车,他还真是担心没到目的地呢,几个人就得露宿荒野。

    季尧见状赶忙上前给凌游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凌游不觉心中发笑,于是便玩笑道:“都坐这车了,我就自己开车门吧。”

    季尧闻言便解释道:“这车您不了解,开这车的车门,得有技巧,您自己肯定打不开。”

    凌游听了这话就不服气了,一把关上了车门,口中说道:“我怎么就不信呢...”

    可话音刚落,凌游就尴尬住了,这车门他果然没有打开,接着他又用力的拉了两下,可还是没有反应。

    季尧憋着笑,接手了车门,用了很小的力气,就听‘咔’的一声,车门就开了。

    凌游凝眉愣了会神,然后扭头问道:“怎么做到的?”

    季尧嘿嘿一笑:“您学会了,我不就失业了嘛。”

    说罢,季尧将车门拉开,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请上车,领导。”

    凌游浮起嘴角一笑,随即便探身坐了进去,韩霖也绕过去到凌游的另一侧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