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也曾问询打更人,可对方却避而不答。”
王冲庐一脸的无奈,“反倒是那只翠鸟,还嘲笑我眼力劲太差……”
战北齐不由大笑起来。
他拍了拍王冲庐的肩膀,道:“那位苏道友虽然年少,可却在刚才力挽狂澜,杀了一众彼岸门的强者,连我们的性命也是被他所救,你为何会觉得,他不是玄钧剑主?”
王冲庐一愣。
战北齐再问:“过往岁月中,你可曾见过,有谁敢去使唤那只翠鸟?”
王冲庐神色阴晴不定。
战北齐轻声道:“而那位苏道友不止敢使唤那只翠鸟,还敢把那位‘开阳大人’当做寻常的家猫对待,而此次行动时,打更人都还请求这位苏道友来帮着对付彼岸门,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反常?”
到了这一刻,王冲庐已有些明白过来,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道:“难道说,他……他真的是……玄钧剑主!?”
这时候,柳长生轻声道:“以那位苏道友的做派,怎会在这等小事上跟你开玩笑?”
顿了顿,他说道:“当然,仅凭这些,还无法真正推断出,那位苏道友是否真的是玄钧剑主,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定然和玄钧剑主大有渊源,而打更人定然知晓真正的答案。”
此话一出,众人皆下意识点了点头。
……
一座寸草不生的孤岛上。
海风呼啸,浪潮拍岸,卷起千重雪。
夜落坐在一块碣石上,神色怔怔,脸庞上惯常挂着的一抹洒脱笑容也消失不见。
整个人魂不守舍!
许久,他拿出酒壶猛地狂饮起来,由于喝得太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半响,他才平复内心的情绪,深呼吸一口气,取出一面雕琢着花鸟虫鱼图案的古朴铜鉴。
咬破指尖,挤出一滴殷红的血珠,轻轻在光滑的铜鉴表面勾勒起来。
嗤嗤嗤!
铜鉴微颤,光霞流转,倏尔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图案。
那是打更人的庭院,一个青袍少年懒洋洋坐在藤椅中,怀抱着一只肥硕的橘猫,仪态悠闲惬意。
夜落眼眸睁大,死死盯着那青袍少年,似要将其一身的秘密勘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