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三月来,咱俩先把这筐抬到外面去晒着!小羽毛你别那么淑女,动作幅度大点嗨起来!”穆易边拾捡地上被烧成炭的柴火边哼着小曲。
三月一脸惶恐,师父这是,得了失心疯?虽说这次被烧了这么多木柴,损失了不少银子,但好歹师父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不至于这样就被刺激得发了疯吧?
“这些木头都被烧成炭了,晒了还有什么用,待会儿让大龙拿牛车运去倒了吧!”胡欣羽悠闲得拾起一块木炭,慢悠悠放到竹筐里。
“你瞧瞧你,这么多年钻到书眼子里去了,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卖炭翁》没学过吗?心忧炭贱愿天寒没听过吗?这木柴烧成炭拿水一浇,不就是上好的木炭了吗?等过段时间天冷了,咱们在院子里围炉煮个茶啊,搞个BBQ啊,宰上一头羊烤个羊肉串,小孜然一洒,岂不是美的很?”
三月这才明白,师父这么开心是有原因的。
“烤什么羊得用这么多木炭?”胡欣羽没好气得说道。
“用不完就拉到镇上去卖掉咯,没准顺便还能赚点外快!”
三月停下手里的活,有些疑惑得问道:“师父,那照你这意思,我们还得感谢那个纵火的人了?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穆易差点被气笑:“我感谢他!感谢他祖宗十八代!你这傻丫头,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只能一当年尽量把损失降低,二呢,自己要想开点,往后可能咱们的事做的越来越大,给咱们使绊子的人只会更多,对于这样的人,我们生气有用吗?”
“生气没用,但是打一顿就有用了!”曹文青的声音从矮墙外传来。
“穆穆我跟你说,那个车夫果然是姓朱的那老小子派来的,我当场就给了他一脚,估计是骨折了,疼得那老小子嗷嗷叫,估计是再也不敢使什么花招了。”
几人正说着话,工人也陆续来上工了。
几千斤的木柴都烧成了炭,穆易吩咐工人今天先不开工了,得先把院里的炭和灰处理了。
大块的木炭都要挑出来,抬到外面的空地上晾晒干,小的碎炭和灰便清扫起来,直接倒到外面的荒地沃肥。
正干着活,村里陆陆续续有人来卖柴火。
周宗贵也挑来了满满一担柴火,绕过胡欣羽,直接挑到了院子里面去。
“诶表叔,还没过秤呢您怎么给挑里面去了。”胡欣羽边说着话边记账。
“我的就不用过秤了,”周宗贵憨笑道:“家里有多余的柴火就挑来了,今早我娘也到村里各家去说了,让家里有多余柴火的都先挑来,怕工坊里要开工没柴火,各家先挑来给工坊顶上,自己再上山去打柴便是了。”
胡欣羽这才想到,难怪今天来卖柴火的村民比平时多的多了。
“周围村子的人还不知道咱们这昨晚失火了,一会儿我跟工人们说说,让大伙儿回村后跟村里人都说说,有多余的柴火都给咱们挑过来。”
上百个人一起行动起来就是快,没半天院里的木炭就被清理干净,又把新收来的木柴堆放到了原来的地方。
穆易委托周宗贵去找铁匠订制一个铁炉子,四只脚,上面一个长槽,边说边找了根木棍在地上画出样式:“表叔您看,就这样,这个槽五尺长六寸宽就可以了,您到时候跟铁匠说说就成了再让他做上一二百根铁签子,铁签就做一尺长筷子粗细的扁签子就可以了。。。”
看着穆易在地上画的图纸,曹文青的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这位女士,莫非,你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