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开口道,“是啊,剑修大多无情。”
她的声音又轻又平静,仿佛任何一缕清风都能吹散。
但是温相宜却没来由听出了一股幽怨感,她似乎是意有所指。
先前的剧情有提到乾元子也是一名剑修,难不成他与这谢菀月其实是一对怨侣?
思之及,她开口询问,“菀月,当初你为什么不和乾元子道友一同出去历练呢?既是道侣,便可使用双修之术,阴阳调和增长修为。”
谢菀月面颊一红,“他不让我与他一同出去。”
<divclass="contentadv">说着说着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神色变得落寞下来,“他有托你们给我捎什么话吗?”
温相宜思索片刻,她道,“乾元子道友说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谢菀月怔了一下,手中的木梳险些掉落在地,她连忙将它握在手心,急切问道,“他真这么说?”
温相宜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当然,这可是他亲口说的,让我们一定要说给你听!”
谢菀月没有说话了,她看了看手中的木梳,默默的将它贴在了心口的位置。
温相宜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木梳上,眼中划过一抹深色。
正想着,谢菀月突然站了起来,绕到了温相宜的背后。
面前的菱花镜正好映出了两人的面孔。
镜中谢菀月的脸惨白惨白的,面上笑容发僵,就是一块腐木挂着一张美人皮,与温相宜肉眼看到的并不一致。
“相宜,你生的可真美,若是你未来有了道侣,想必他定然会每天亲自为你梳发描眉。”
她苍白干瘦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温相宜的头发,指腹若有若无的擦过脖颈。
谢菀月的手指很凉,那股凉意直接穿过温相宜厚厚的头发,从头皮渗透进了她的血液当中,每一寸都是刺骨的寒冷。
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温相宜心中直呼卧槽,面上却镇定自若,笑容不变。
这特么是残魂吗?这他妈是女鬼吧!
哎?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莞尔一笑,“红颜易逝,人心易变,再好看的皮囊终究也会被看腻,爱一个人是看心而不是看脸。”
谢菀月沉默了,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许久之后,她发出一声冗长的叹息,抽回手摸着自己的脸颊揽镜自怜,“你说的对,就算是生的再美,也会被辜负,更何况蒲柳之姿,望秋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