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鸣一楞,旋即答道:“像秦将军那般言行一致的,确实不多,他不贪财,不好色.....”

    话未说完,庆王突然问道:“那他好什么?权?”

    肖一鸣正要回答,庆王却接着说:

    “要说以前官职不高倒还罢了,如今已经朝中首屈一指的大将,行事作风还是未曾变过。”

    “人怎么会不变呢?”庆王摇头,又抓起一把药米洒向池中。

    “要么是伪装太深,谁也看不出。”

    “要么是差一个契机,等那契机来了,他就要变作另一个人了。”

    肖一鸣沉默了下来。

    “怎么?觉得我太多疑了?”庆王笑问。

    “没有,殿下。”肖一鸣说。

    “没有?你的脸色都已经出卖了你的想法,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已经有了偏向,只是你还不自知罢了。”庆王笑的耐人寻味。

    “这才是秦颢天的可怕之处啊,潜移默化间,让什么人都觉得他既有本事,还光明磊落,可这世上又怎会有完人?”

    “他与他的赤焰军,是我大乾第一等的军队,兵精将勇,上上下下倒好像是一个人,即便陛下让黄龙组建了那盘龙军,但其实根本没办法与之相提并论,呵,名头取得倒是响亮,华而不实。”

    “我给连孝儒安插进了赤焰军,不到一年,他就被踢了出来。”

    “如今大乾最利的刀,就在秦颢天一人手中,陛下说的话,有时候甚至都不如他管用,你说,他是不是很有本事?”

    肖一鸣还是沉默不语,庆王笑道:“在我面前,有话直说便是。”

    “殿下,我是觉得天下还未太平,秦将军勇武过人,带着麾下将士们南征北战,如您所言,这确实是把足够利的刀,但没有这样的刀,如何能让天下太平呢?”肖一鸣开口说道,他观察着庆王的神色。

    “说得很好!”庆王竖起个大拇指。

    肖一鸣有些诧异:“殿下您不是.....”

    庆王摆摆手,轻笑一声:“我可不是在说反话,你说的本来就对。”

    “总不能指望一些庸才去带兵打仗,然后一场接着一场的败,打到最后天下大乱吧。”

    “那我还有空闲时间的坐在这里钓鱼吗?”他朝着肖一鸣挤了挤眼。

    肖一鸣嘴角微扬,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