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肤还是和以前一样吹弹可破,好像这四年,时间在她身上特别厚爱,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即使这样落魄了,还是依然美的无可挑剔。
见司晏琛不说话,沈迟不禁稍稍提了点速,车子出现了些颠簸,让怀里的女人身体不禁向外滑去。
“你开车当心点。”
低吼的声音,自后面传来,只见司晏琛将鹿染小心托住,替她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随着车速平稳下来,他才低低开口,“她在监狱里阻止了一起恶性伤人,戴罪立功,减了一年,但那次,她伤的很重。”
想到调查回来的报告,还有喝醉那次替她换衣服时,在她后腰处的伤痕,司晏琛心脏像是被揪在了一起。
她以前是多么怕疼的人啊,受了那样重的伤,仍然坚持拖住对方,救下另一个犯人。
就是这样一个对待犯人都拼命去保护的女人,却亲手将那把刀,从自己胸膛拔出来,然后带离现场,为的是替她的父亲顶罪。
想到这里,他眼底浮上猩红而浓烈的恨意,托着她肩膀的手也情不自禁用力起来。
“嗯。”
低而破碎的痛呼声,有些不清晰的在车厢响起,惊的驾驶室的沈迟不禁往后看去,生怕司晏琛在他车上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晏琛,医院就在前面了。”
他开口提醒,透过倒车镜,看见司晏琛将目光从鹿染的身上移开,随后靠向车座,闭上眼睛,这才将心放下来。
终于,当车停在医院门口,司晏琛将鹿染抱下来,将她送到检查室后,冲着沈迟望过去。
“如果她醒了问起,就说是别人送她来的,不要提我的名字,报告出来后,第一时间发给我。”
扔下这句话,司晏琛不顾沈迟一脸的诧异,大步走出医院,很快就驱车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