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语盈起笑,又有些尴尬道,“那可否请公子将词写下?奴家有些没记住。”
“没问题,你将纸笔拿来吧。”
“公子稍等。”
她退出房间去寻纸笔。
徐琬提着酒壶,想去看看高台舞姬,正巧隔壁的门大开,她便歪头去看到底何方神圣。
原来是富家子弟在此饮酒作乐啊。
她靠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儿,轻语才端着笔墨纸砚回来。
“公子。”
她搁下东西,徐琬便走进屋中,执笔写词。
轻语看着宣纸上的字迹,不由道,“公子的簪花小楷写得真好。”
徐琬闻言便停下笔欣赏了一下,赞同道,“轻语姑娘很有眼光啊。”
原主一个千金小姐,自然兼具琴棋书画。
写完词晾干,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徐琬道,“我该走了。”
轻语忙收好词,道,“奴家送公子,望公子有空常来。”
时下女子,没有不慕才的。
两人一同行至楼梯口,徐琬道,“轻语姑娘不必送我,回去吧。”
轻语默默点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出神猜想她是哪家的小公子,暗恼自己竟忘记问她姓氏了。
徐琬却不知对方心起微澜,行至楼梯半道,忽闻一声清脆哨声,在鼎沸的人声与丝竹声中格外突兀,她不由得应声回头。
楼梯尽头是隔壁那群穿着鲜亮的富家公子哥,中间领头那位着绯红锦缎圆领袍,发髻用玉簪别着的少年,一双桃花眼被旁边悬挂的灯照得似有满天星河,目光灼灼的,深情十足。
他居高临下看着徐琬,唇角勾起吊儿郎当的笑。
霎时间,脑海中闪过诚王世子四个大字。
不好!熟人!
徐琬张皇失措,扭头就跑,推开楼梯上的重重行人,如泥鳅般滑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