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大,吴震东,你他么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怒吼一句过后,周特又对我开始了喋喋不休的指责和斥骂,甚至连我还嘴的机会都不给。
最终,在把洗脸盆子‘砰’的一脚踢飞后,周特大骂道:“去尼玛的,咱们兄弟到此为止,以后我有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祝你路越走越窄,最后掉下去摔死你个壁养的!”
周特骂骂咧咧的出门,但是在走到门口时,他有回到斥骂道:“要么你滚出这个宿舍,要么我们滚出这个宿舍,你他么的看着办!”
周特走了,张天恒看了我一眼,随即无奈摇头,叹息着随周特离开。
“孤家寡人了啊……”
我低声叹息着,抽了支烟,然后就收拾起行李。
倒也没多少东西,很快就收拾利索了。
最终,为表愤怒,我把三张床都给掀翻了。不过却在一张窗的床底,发现一个个用双面胶粘住的小耳麦。
挺有意思,我本是准备唱戏给周围人听,没想到竟然被大师傅给听去了,挺好。
我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传给了周特,然后又拿东西把那窃听耳机给盖了起来。我相信,这东西留下来会有用的。
宿舍与兰明月夜的店大概就是沿街和后院的关系,所以离开宿舍的我必然要从兰明月夜离开。
虽然途中遇到的服务生、小姐等店里的人依旧会喊声‘东哥’,但是从前的那种谨慎和套近乎却已经不在,有的只是一种不肯言明的戏谑。很明显,他们已经收到了某种风声,得知了我跟白先雨之间渐渐决裂的事情。
当我来到门外等待出租车的时候,白先雨也出来了,但是她没有搭理我,直接上了她的座驾。不过当车子驶到我面前时,她放下了车窗。
按照常理而言,她现在肯定会问我去哪,然后载送我一程。但事实上并没有,她放下车窗后,向我询问怎么了。
“跟周特和张天恒吵架了,谢谢你把我托你调查周特的事情告诉他本人。”
白先雨笑了笑,尽管她笑的无所谓,笑的很得意,但是依然不能否认她很漂亮。
“真是不好意思啊,之前嘱咐他今晚这场秀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可不是故意的。这样吧,我先给你二百块钱,你出去找个旅馆,明天店里再安排你。”
我可没有告诉她我被周特和张天恒赶离宿舍的事情,但她却表现的非常清楚。那么床底下那个窃听耳机的主人是谁,相信也就不言自知了。
白先雨的话说完,她就掏出钱包,从钱包内掏出三百块钱,随即又抽回去一张。
我正要伸手去接的,她就直接松了手,让那二百块钱随风吹走。
“我先走了啊,拜拜!”
说完,白先雨就松开了刹车,车子以怠速状态往前驶去。哧溜
我连忙去扑那二百块钱,在风中好一阵的折腾,这才把那二百块钱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