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已经快要失去耐心，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笔记本绝对不可能是进货进来的。
哪个工厂这么厉害？能造出五十年前的笔记本，而且上面还有那位人类英雄的日记。
“我让你说实话，再不说你就等着倒闭吧！”
林语的语气不是很好，被这么一吓，店老板终于开了口。
“我说我说！但是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啊。”
林语沉默着，不发一言。
“这笔记本是我从收废品那里买来的，当时看它是不再生产的型号，还保存这么好就买了，想着就算没人想买回去用也能当古董卖给那些收藏家，结果没想到根本卖不出去，压根就没人要。”
店老板叹了口气，继续道：“当时看您进了这么多书，想着得给您找点赠品，好让您以后能多来我家店买书。找来找去，没找到合适的，就看见了这笔记本，想着与其一直放在店里卖不出，还不如直接送给您得了。”
说完，店老板小声叨叨两句：“早知道这书卖不出去，当初我就不买了，差点烂手里。”
似乎是忘了自己还没挂断通话，他的小声抱怨被林语尽数听了去。
林语无语了几秒，这店老板真是让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那个收废品的人的号码，你有存吗？”
“这个……没有，当时买了就走了，哪会想起来存个号码？”
“那你还记得当时是在哪找到那个人的吗？”
“您等我想想啊，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林语如此刨根问底，是因为这本日记不仅仅是一本日记，这是那位曾经的人类首领的日记，里面记录的是她的一生，是变异体的出现和人类的反击。
如此重要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一家小书店，更不应该出现在废品站。
到底是有人无心弄丢，还是有意扔走，这可得查一查，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人想要抹去这位人类英雄的痕迹。
过了几分钟，店老板终于说话了。
“想起来了，当时是在老居民楼那边，是个中年男人。”
手机开了免提，林语给了布瑞斯一个眼神，他立刻明白，开始派人去那边调查寻找。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林语也该挂断电话了。
“我要问的问完了，至于之后还会不会去你店里买书，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