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什么大碍,只不过要他醒来,我还得去问问导致他变成这副模样的人。”

    “将领的意思是将宣哥哥困在阵中之人?”见他微沉着脸点了点头后,随即道:“好,我这就去找他!”

    “不用了,他现在就在我府中,你先照顾好他,我去去就来!”

    见将领直接走出,灵汐慌乱的看向梁宣,见他眉头紧蹙着,好似现下正遭遇着什么痛苦,她连忙蹲在一旁,紧握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另一边,卓逸正对垚利施以鞭刑,他冷肃着脸,手持着鞭子横竖挥在他的身上,不过片刻,身上便被不断的有血水留下,衣服被打得已是彻底没了起初的模样,只留下残破的创口以及血迹斑斑。

    让卓逸意想不到的是,方才在将领面前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垚利,这会竟一脸麻木的神情,并且不像以往其他人受刑那样,声嘶力竭的喊叫着。

    见着他脸上已是青筋暴起,脸上的痛苦之色,分明就是在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卓逸见他这般,随即停下了鞭刑。

    “你为何要忍着!”

    浑身伤痕累累的垚利不觉嘴角一抹轻笑,只感到喉咙处一阵滚烫,他艰难的抬眼看着卓逸手上布满着自己血液的鞭子,顿时心中一阵恐惧。

    因为以往,他也是这样眼都不眨一下的狠狠将鞭子用力的落在自己的身上,无论自己怎么哭喊,他依然不会手软半分。

    而这也在一年又一年的积累中,逐渐在垚利的心里埋下无可泯灭的阴霾!

    “知道错了吗!”

    “还不承认自己有错,那就该打!”

    不过六岁时的垚利,虽自小生长在富裕家庭,但又双亲不和,在他出生没多久,便签了合离书。

    他娘亲没有能力抚养他,便将他留在了要府,自那以后,没有娘亲疼爱的垚利,只能遭受着父亲的家法教育。

    他永远不可能忘记在六岁那年,被同龄孩子骂着有娘生没娘养,是他爹生下来的私生子,见着他们嚣张跋扈的气焰,一时怒不可遏的垚利直接一拳狠狠砸在了对方的脸上。

    后来,他父母找上门来说教,见着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人,他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的后悔,甚至是感到一股发泄完怒气的爽快。

    但是当他父亲得知后,竟只看一面之词,就一味的认为是他欺负人在先,不仅摁着他的头强制着他道歉,还不分青红皂白,不听他任何解释的就用了家法。

    那日,所有下人都在祠堂外围观着自己糗状,他感受到一鞭又一鞭刺疼的狠狠落在自己的身上,除了被疼痛笼罩的恐惧感,也就只能失声力竭的哭喊着。

    而他却还在不断的厉声道:“还不认错!”

    垚利不断的在哭喊中声称自己没错,而换来的只有因为嘴硬而带来身体上更痛的鞭罚。

    他气恨的是,他为什么不听自己解释,反而站在别人的那边,冷酷无情的伤害着自己的骨肉,后来若不是在奶娘的求情之下,恐怕他早已被他打死了。

    在那以后隔了两年,他时常外出行商,垚利也从不与他来信,甚至是有一丝半点的挂念他,反而他不在家家中,垚利会感到一种放松。

    而第二次受罚他一样没听自己任何的解释,拿着钱受他之命去外边买东西的垚利,本想着快去快回,没成想在去的途中见到一个饥荒的人,于是便将钱施舍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