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修走着走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往怀里一摸,果不其然,怀里的药瓶不见了!前后一联系,沈晏修瞬间就明白了,连忙飞身朝寝殿赶去,路上碰见田云成,田云成见左护法一脸严肃地飞身而来,连忙拱手作揖,“左护法大人……”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沈晏修就一阵风似的掠过了他,田云成被沈晏修带起的风吹得一阵凌乱,愣愣看着沈晏修飞身而去的背影,自言自语般把嘴里没说完的话说完,“……不知今日尊上大人好些没有啊……”
沈晏修的话随风传来,“田云成,快叫牵机殿的人过来!!!”
“!!!”看左护法大人的样子,情况一定是十万火急,田云成应了一声,赶紧手脚麻利地招牵机殿的人去了。
沈晏修一进寝殿,就看到沉渊毫无声息地倒在床上,床下还滚落着一个空药瓶,“尊上!!!”沈晏修神情大骇,连忙疾步上前,握着沉渊手腕仔细查探了一番,见沉渊面色红润,呼吸平稳,似乎仅仅只是睡着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这时,田云成带着牵机殿的小哥到了,见沉渊毫无声息地倒在沈晏修怀里,他大惊失色,“尊上大人这是咋了!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沈晏修没理他,锐利的目光直直锁定在牵机殿小哥身上,“你到底给尊上开的什么药!尊上怎么吃了就不省人事了!”
小哥浑身一抖,连连喊冤:“左护法大人饶命啊!尊上嘴里伤势严重,为了止痛,我在药膏里加了洋金曼陀罗,所以我当时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多用啊!!!”说话间,他看到地上的空药瓶,顿时一身庐山瀑布汗,“左护法大人您怎么能给尊上大人把一整瓶都用完!!!虽然我稀释了药力,但是这个剂量,也足够药倒一头成年金猊兽了啊!!!”
“什么!”沈晏修听得如坐针毡,连忙厉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可有解药?”
小哥苦着脸,心里暗道我这是治病的药,又不是什么毒药,哪有什么解药啊……
“……没、没有……”看到左护法脸上露出与尊上如出一辙的凶残表情,小哥连忙小心翼翼地提议:“……不然……我先给尊上大人号号脉?”
得到左护法默许,小哥连忙上前,摸着沉渊脉搏仔细号了半天,然后战战兢兢地回禀道,“……左护法大人放心,尊上大人没有大碍,只是睡着了,醒了就没事了……”
沈晏修逼问道:“那尊上什么时候能醒?”
小哥冷汗如瀑:“……不、不知道……”
沈晏修皱着眉头,“这个剂量的话,金猊兽多久能醒?”
“……额……很快的,大概十天左右……”
“你可以去死了。”那小哥话还没说完,沈晏修凌空挥了挥手,小哥就啪的一声糊上了墙。
小哥糊在墙上,心里委屈极了:关我什么事啊……你们自己吃药不谨遵医嘱,现在吃出了毛病,打我干什么啊……
看着半死不活糊在墙上的小哥,沈晏修命令道,“去重配一副药,还是治尊上嘴里伤的,这次不要甜的,也别加什么洋金曼陀罗了,做成没味的就行。”
“可是……”小哥艰难出声。
沈晏修的目光危险起来,“你做不到?”
小哥充满了求生欲:“……能……”
小哥欲哭无泪:本来做成甜的就够为难我了,这次还要没味的……我觉得我可以去死一死了……
沈晏修自责极了,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才让沉渊三番两次受到伤害(误)。田云成和牵机殿小哥滚出去以后,他小心翼翼地拉开锦被为沉渊盖上,看着沉渊沉静的睡颜,喃喃叫道,“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