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儿,你在和柳宰相说什么?”
宇文燕正好进来,看着两人相顾不语,心中奇怪。可再想到刚刚看见柳珍珠时她那唇色苍白的样子,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的侄儿把人家姑娘折腾成这个样子,还不愿意负责,真是丢了堂堂男子汉的脸!
她恨不得回去好好教训一下宇文灏。
“没有什么?”宇文灏说道,“只是在和柳大人说说姑母当年处死骗子的英明神武。”
“好好的,说这个干嘛。”宇文燕拍了下他的头,心中却有了疑虑。
两人离开后,柳夫人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看着宇文燕浩浩汤汤领人离去,柳夫人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你笑什么?”
柳政道本来就心乱如麻,这时看到柳夫人嘴角的笑,更是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柳夫人没想到会被柳政道看见,连忙说:“老爷,妾身这是高兴终于有人替我们主持公道了。”
这个理由实在是蹩脚。
柳政道和她做了十几年的夫妻,怎么可能不知道柳夫人的心思。若是柳珍珠真的无法生育,她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半晌才说:“你实话跟我说,珠儿的伤势到底怎么样?”
柳夫人心里一阵慌乱,跪倒在地:“老爷,您这是不相信妾身?”
柳政道没说话,沉沉的目光落在柳夫人的头顶。
室内一片沉默,带着让人窒息的寒意。柳夫人终于忍不住:“珠儿伤势没有大碍,调养一下就能痊愈。”
柳政道一脚就把她踹翻在地:“陈婉如,你这是要把整个宰相府置于何地!”
柳夫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抱住柳政道的腿:“老爷,您放心,妾身都会处理好的,不管是宰相府,还是我们的珠儿,都会安然无恙的。”
她的声音颤抖,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柳政道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陌生,他开始无比后悔,不该让柳珍珠进宫,也不该让这个女人出佛堂。
要不是自己棋错一着,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可如今覆水难收,他长叹一口气:“若是出事,你就自请下堂吧。”
看着柳政道头也不回地离开,柳夫人瘫软在地。她知道柳政道的话是什么意思,若是事败,他就要为了柳家舍弃自己了。
“把那个太医,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