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白无怨声音软软的，露出在外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抖动了下。
白皙的脸浮红，纤长的睫毛发颤，小孩蜷缩着手指，额前微挑几捋白发配合着一双尖尖泛粉的耳朵，就有些过分乖了。
墨如悔瞧在眼里，心一时软了下来。他原本对乖巧的动物就没抵抗力，何况还是自家养的。
就是化了人形，也还是乖软的不像话。
他松手调侃的问，“说说刚才都想什么了？”
墨如悔没打算就此放过，倒是好奇是什么，能让这只小白狐连耳朵都控制不住，脸还红成这样。
白无怨唇瓣张了张，话又咽了回去。
他纠结了会，勉强挑了些能说的，“师尊许久没抱过阿怨了，也没摸过阿怨的尾巴…”
至少百年前未修成人形，师尊最爱摸的就是他的尾巴。但从见面到现在，师尊从来都没碰过。甚至连最普通的抱，也像是刻意在回避。
“昨晚不是才抱过吗？”墨如悔好笑的问。
白无怨皱了皱眉，“师尊都不愿抱现在的我。”
他埋头嘀咕着，又补充着，“尾巴、也没碰过阿怨的尾巴。”
懊恼、沮丧、纠结、小孩的微表情全刻在了脸上。墨如悔被现在的情况弄的想笑，不明白这小家伙都修成人形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不懂人世间的些道理。
只是转念一想，白无怨这百年来亲近的人恐怕不多，也的确不会太懂人间的事。
有些东西看来还得慢慢教才行。
墨如悔迟疑了会，还是伸出了手，没有血色过于苍白的指节，腕部隐约浮现着藏青色脉络。白无怨看着这只手，身子微顿了下。
“不是要抱吗？”墨如悔问着，小孩耳朵抖了抖，圆润的杏色眼珠眨了眨，在确定后主动抓了上来。
白无怨爬上床，挪动身子靠了上去。
身体是用木头和灵植做的，又因长时间困在冰床上，所以没有意外这个怀抱是冷的。可白无怨依旧小心翼翼，格外贪恋。
他埋着头，整个脸埋墨如悔的胸口，只有两只竖起在外的耳朵充分诉说着主人的愉悦。
软乎乎的耳尖，生着细白的绒毛，蹭的墨如悔的下颚有些痒。
怀里的小家伙比想象的要软。
上次在密林只顾着安慰人，如今再抱，只觉得暖乎乎的，倒也和抱狐狸没什么区别。
拥抱持续了会，小家伙还是不愿意松手，墨如悔只好扶住他的肩强迫让出了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