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杏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睡着,脑子里想了许多事儿,尤其二娘生产时可怕的痛苦,还有诞下孩儿后,母子分离的不舍。
她也不是圣人,不过是比这里的人多活了一世,多见识了海量的人间百态而已。
上辈子的她也只是有着小聪明而无大智慧的普通女人。
普通到来这世界之前,都没有得到过自己的孩子。
不知生子竟然这般撕心裂肺。
若她真的有了孩子,生产时身边再无助力,以王妃对她的警惕、诸小老婆对她的虎视眈眈,她能否活到孩子出生还是个问题。
这侧妃之位,刘象的宠爱,是好事,也是个拖累。
更不提生下的男女,女儿倒好,男儿的话,只怕这里出生,那里就送去质子府做个无依无靠的质子,——倒也为后来的大娘子小娘子们产子铺平了道路。
这般苦恼着,后窗台上传来轻轻的声音。
叶玉杏心里为之一颤。
来了!
这意欲偷香窃玉之人偷偷摸摸的走到东厢房后窗,用手指戳开纸糊的窗子,果然瞧见叶侧妃一人独自睡在炕上,遍体玲珑,端的是叫人浑身颤抖,身体发热。
他舔了舔嘴巴,怀揣着满心的激动与待会儿即将拥有的快感,想象着那美娇娘在自己身下挣扎流泪,半刻也不再耽搁,舍了这紧闭的窗户,快快顺着墙根走到院子。
院子早已被姐姐安排的人手清了场。
他下边直挺挺叫嚣,裤子前头都湿了好大一坨,待觑着院内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便涨红了脸蹭着墙摸到东厢房外。
原本他姐姐说的是一道窗户坏了栓子留了缝,然而他却见那屋子的门竟未关紧。
只轻轻一试,他竟就把门推开了,欢喜的立刻踏脚进来。
那边炕上的纱帐轻垂,遮掩睡着的娇人儿。
这人待要转过珠帘去炕上一番快活,颤抖着压低了声音喊了什么“好人儿”“求你”——
这时,他忽然脑后一阵劲风不及躲避,头后脑传来剧痛,整个人当即踉跄几步,而后扑地昏迷,倒在地上抽搐难醒。
叶玉杏面若冰霜从门后藏身处走出来。
她一脚踩在淫贼身上,把门栓往地上一扔,弯腰翻了淫贼躺过来。
真的是苏山啊。
叶玉杏拔下早已打磨锋利的簪子,慢慢蹲下,将锋口贴着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