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头,“哀家正有此意。”
她知道十皇子的意思,严文是顾凌然的心腹,知道不少锦衣卫的机密,但这些年一直被顾凌然压着,没有升官。
如果把这人笼络过来,那有些事可就方便多了。
严文成了锦衣卫的副总指挥使,还能不能成为顾凌然这总指挥使的心腹可就不好说了。
顾凌然与宣王交好,只服从皇上的指挥,他们不好收服,倒是严文可以利用。
到时候让严文的儿子做小十的陪读,儿子的前程捏在十皇子的手里,再给他升官富贵,不怕他不听话。
十皇子达到了目的,心中欢喜,无意中往宴会名单看了一眼,看到王丰和白青青的名字,眸色一冷,“母后,为何要请王丰和白青青?他们可是驳了母后的好意,当众让母后下不了台。”
太后眸光骤寒,想起了当初的羞辱,“母后还不是想挽回些名誉?再说白青青是神医,总不能得罪死了。”
十皇子不赞同道:“什么神医?医术再高,她有胆子下您的面子,您还敢用她治病?要知道医毒向来不分家。”
太后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抹狠毒,“凌儿说的有理,无用之人,确实不该请了。”
十皇子道:“您是太后,除了皇上,您最大,何须对那些奴才讨好?”
太后苦涩一笑,“可惜皇兄不这么认为。”
十皇子眸光微闪,道歉道:“是儿子自己这么想的,若是不对,母后不要责怪儿子。这天下是皇兄的,皇兄的话是圣旨,是对的。”
太后神色有些落寞,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十皇子安慰了太后几句,出了慈宁宫,对身边的太监吩咐道:“来喜,让人去查查白青青有什么仇人?”
来喜应道:“是!”
……
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这一路很畅通,在大年腊月二十八到了西南封地越郡的一个不知名的小码头。
上官若离想留下上官天啸过年,但上官天啸是“揣度”圣意来送他们的,得马上回去复命,就让他带兵回去了。
当然东溟子煜命人采买了大量的物资,即便是在船上,也让水兵军士们过个好年。
而凤锦行却在肖飞的“擅作”主张下,去越郡的宣王府过年。
码头上早就守着封地官员的探子,看到宣王的船,就派人回去报信了。
众人的车队刚看到越郡城,就见到当地的大小官员、乡绅跪在冷风里接驾。
因为元城的缘故,东溟子煜早就将封地的官员换成了自己人,倒是不用担心初来乍到,被地头蛇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