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棠放下手中的兔子,看着那只白兔一蹦一跳地往闻人辞脚边去,她道:“清相好兴致,大老远的还带只兔子过来。”
这只兔子毛色雪白、干干净净,一看就不是野生的。
闻人辞一手揽起兔子,低声道:“怕娘娘在山上无趣,总要得个什么解闷儿。”
“清相的意思,这只兔子是给我的?”宁棠就着闻人辞托着兔子的手,轻轻摸在兔子柔软的毛发上,瞧着兔子漂亮的红眼睛。
“嗯。”闻人辞的目光落在宁棠修长柔软的手指上,说,“娘娘取个名字,便是娘娘的了。”
宁棠想了想,道:“就叫辞辞吧。”
她说完,明显感觉到闻人辞的呼吸一顿。
宁棠立即抬眸,与闻人辞贴得极近,补上她之后的说辞:“糍粑的糍,软软糯糯,是不是很合适?”
闻人辞无话可说。
他看着宁棠俯身下去,轻轻吻了下兔子的耳朵尖,开心地说:“你是我的啦!”
他看着兔子的长耳朵尖轻轻地抖了一下,心中正泛起些微妙的情愫,只听宁棠道:“不知道糍糍烤起来会不会比今日的羊肉香。”
话音刚落,宁棠便感觉到闻人辞阴郁的眼神落了下来,她与他对视一瞬,忽然抬手抚了下闻人辞的唇,然后轻声道:“骗你的,清相第一次送我东西,意义非凡,我怎么舍得呢?”
闻人辞目光微沉,似乎看穿了她的谎言似的,道:“之前,不是送过娘娘一瓶药吗?”
“那时我与清相素不相识呀。”宁棠从闻人辞怀里接走兔子,道,“现在糍糍便像是我与清相的定情信物一般了,自然要好好珍藏。”
“花言巧语。”闻人辞置评一句,宁棠已经把兔子重新交到文莺手中,回身笑着瞧他。
“是花呀,我的名字就有花。”她走近上前的同时,文莺与燕绿便退下了,“清相喜欢海棠吗?”
一边说着,宁棠用手扶住了闻人辞的小臂,闻人辞便会意,探出左臂来方便她扶着。
山野之路,并不算好走。
“海棠是富贵之花,自然不错。”闻人辞轻声应着。
宁棠的视线一直注视着他,她连脚下的路也不看,将一半的重量倚在闻人辞身上。
海棠的确是富贵之花,可宫里却没有,难不成是触了什么人的忌讳不成?
“我本想养一些在宫里,想着平日看一看,心情定会好些,可是逛完了大半个园子,一株海棠都未发现。”宁棠遗憾道。
闻人辞说:“等回宫,我送两盆过去。”
“好。”宁棠应下来,“颜色素一些才好,花是海棠花,颜色要是清相的颜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