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汶琛目光认真,接着轻轻点首,他认定一件事后绝不会后悔。
“那不提这个。”
江泽霖难得看这小子这样郑重,觉得颇为稀奇,他也不想出言道破,就让他们这样伴着。
他双眸一动,忽然面露意味的道:“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宋娘子是个名气不小啊。”
宋月稚国公小姐的身份这小子不清楚,而且他一点没势力心,心里有了一个人便无所顾忌,知道自己为何而来,还毫不隐藏。
该是说他用情至深,还是不顾后果。
江汶琛可从来不是样,江泽霖记得他幼时遇到歹人,就是同伴被打残了身躯,自己被人暴力折辱依旧按兵不动一声不吭,直到等到最有利的时机,出手一击必中。
这个人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但适才吃饭的江泽霖也却能看出,两人虽心底有情,但似乎并未真正走到一块。
他有何底气说出,这一生非她不娶呢?
没想过人家不愿嫁你么?
“人家名声不差,倒是你,披着一层寒门书生的皮,无背景无家世,又和陛下犟着,真能成?”
江汶琛坐在凳上,轻轻抿了一口酒,眉宇间倒是未见什么忧愁。
他还在游说。
“我知道你和陛下有心结,但到了最好的时机,你若退却,边境数座城池的□□岂不是白白损失?
“七叔。”江汶琛眼里溢散了些细碎的寒凉,“你总能理解他做了什么。”
边境数城的民乱,太子之事便被这么巧的被牵扯出来,从来就不是意外。
江泽霖心里一凉,暗恼自己说错了话,江汶琛确实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但他当面提及压迫他却是火上浇油。
他赶忙救场道:“我的意思是,你到了京都,就是想接回那小娘子也轻便些。”
江汶琛也没有和他再计较,他微叹一声。
还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呢。
——
过了年,各家各户都忙了起来,宋月稚也是时候准备送艿绣去京都,浣莲阁开春的各项事宜还等着她解决,实在不能久留。
依依不舍的到了城门口,宋月稚与她又说了说话,明摆着是不太想送她走的。
“我给你带了些糕点,是溱安这边有名的,路上记得吃。”宋月稚叮嘱她,似乎是自己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但又拉着人的手迟迟不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