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江倦一觉到天明,睁开眼发现情况不太对。这好像不是他睡的房间,倒像是谢惊弦屋子。

    他转动头部,当看见靠墙放着的熟悉的桌椅的时候,不由猛地坐起身。

    这还真是谢惊弦睡得房间,他怎么睡到这里来了?

    江倦按着额角,昨夜醉酒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江倦大囧。

    下次可不能再喝这么多了,全程无法交流不说,醉酒后的行为还十分诡异。不仅如此,他还占了好心收留他的同学的床,实在是过分。

    江倦捞过床头的闹钟看了眼,时针赫然指向八点了。

    这么晚了,谢惊弦人呢?怎么没叫他起床上学。

    难道是……生气了?

    江倦穿上拖鞋就往外跑,刚拉开房门,就见隔壁的房间打开了。谢惊弦走了出来,四目相对,两人是一样的头发乱翘,一样的睡眼朦胧。

    对视片刻,江倦率先打招呼:“早?”

    谢惊弦点点头,回了声早就去洗漱了。江倦回房间把满身酒气的衣服换掉,又去了谢惊弦的房间,收拾他沾满酒气的床铺。

    谢惊弦在洗手间洗漱,能听到江倦那边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眼微微拧着。

    这么多年他一直自律,无论多晚休息,第二天总能准时起床,今天还是第一次起的迟了。是因为心情放松的缘故,一觉睡到现在?

    房间里的声响还在继续,虽然细微,可与以前想必,已算是热闹了。

    上课迟到,还是第一次,谢惊弦并不惊急,反而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他留意着江倦那边的动静,片刻后就见江倦从屋里探出头来,对他道:“谢惊弦,你的被子上都是酒气,丢了吧,我给你买床新的。”

    谢惊弦拘水洗脸,说道:“不用,洗一下就行。”他擦了脸,走进房间,就见床铺被江倦折腾的一团乱。

    迎着谢惊弦的目光,江倦有些讪讪的:“我给你洗。”

    谢惊弦摇摇头,将拆下来的被套和床单抱在怀里,对江倦道:“你去洗漱吧。”

    迟到已成定局,两人也就没那么着急了,江倦帮着谢惊弦洗完了床单被罩,顺便把换下来的衣服也洗了。

    二人出了屋子往学校去,还有心情去早餐店吃了早饭。

    害谢惊弦迟到,江倦本是有些愧疚的,可想到这该是谢惊弦学生生涯中第一次迟到,就忍不住想笑。他也就真的笑了出来,谢惊弦拉了他一把,防止他滚到马路上,那边来来往往的都是车。

    江倦对谢惊弦道:“谢同学,采访一下,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谢惊弦淡淡道:“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