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以为他不肯,颔首道:“我肯定不会让你白教的,开个价,或者德语、法语、意大利语、拉丁语,随便欧洲一门语言,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就当交换了。”

    佐铭谦知道法语,江韫之会教他,至于其它语言,他不是很懂学了有什么用。思考一会儿,他说:“不用交换什么,我可以教你。”

    “真的?那开始吧。”安格斯兴致盎然。

    “我教你汉语,我是不是就是你的老师?”佐铭谦微微一笑。

    十岁当二十岁的老师,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是一件有趣又新鲜的事。佐铭谦知道,江玉之在学堂当老师,教的还都只是小孩。如果这件事让江彧志知道,他就不能再说他是呆子了,因为他是一个大人的老师,江彧志还不是。

    安格斯微眯蓝眸,知道自己被占便宜了,但——有什么所谓呢?求知yu令他满不在乎地笑着哄道:“没错,我的老师,现在可以开始吗?”

    佐铭谦心满意足,把桌上多余的东西都收走,拿来钢笔和本子,顺便也分给郗良一支钢笔和一个本子,免得她无聊。

    “嗯……我先教你写老师的名字吧。”

    安格斯拿着钢笔认真看着他一笔一画地写,脸上轻松的神情顿时僵y,眉头紧蹙。

    他的老师好像不是在写字,而是在画画,在画一种JiNg细复杂的图案。

    郗良凑近了看,“佐、铭、谦。铭谦哥哥,你写字好漂亮啊!”

    就像泽牧远写的字一样。

    ……

    冬日晴朗的早晨,江家姐妹带Y原晖和祁莲在家里走了一大圈,一番闲聊下来,四人之间的关系不自觉变得亲近、融洽许多。

    江玉之心情不错,和祁莲很聊得来,两人曾经都在日本居住过,一个在京都,一个在东京,那时她们素不相识,人生道路截然不同,但现今她们碰面了,相见恨晚。

    她们无所不聊,聊过去,聊现在,聊未来。

    未来,祁莲想重拾医书,重新成为一名医生。

    Y原晖还没有计划,对此有些茫然和羞愧。“我还没想好以后该怎样,虽然有艾维斯,他会照顾我,但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这很不好,我还是希望自己有一份工作,可是我除了跳舞别的都不懂,我也已经不会跳舞了,不可能重回舞台。”

    跳舞不是Y原晖喜Ai的,但这至少是一份堂堂正正的工作,偶尔能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尊严的人,所以她一直努力跳舞。当年怀上郗良后,她藏起来,直到生下孩子,这段时间她都没有练功,生下孩子后身T一落千丈,回到舞台于她而言已是梦境破碎,她只好宣布隐退。

    “不急的,姐姐,你还年轻,慢慢来,你会找到你喜欢做的事。”祁莲安慰道。

    “我都三十七了,还年轻吗?”

    “是三十七,又不是七十三。”

    闻言,江玉之不由感慨,“我也三十七了。”

    “原来我们同岁?”Y原晖惊讶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