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的地面被外头的余光折射出温润的光芒,殿内陈列座椅,侧边置有香炉,细烟升起,满室冷香。
耿可心端坐在椅子上,太子还在忙,所以便吩咐宫人将自己引入殿中稍等片刻。耿可心心情沮丧,时不时张望一下外面还是没有人过来。
可是等人过来了,耿可心又觉得难开口,待宫人都退下了,秦旭蹙眉看着纠结的耿可心,清声道:“有何事找孤。”
今日秦旭听见有福禀告太子妃求见时第一反应是拒绝,又问了才知道耿可心才从宫里回来,便改了主意,见一见,见她这个样子秦旭觉得应是他母后发现了。
果然,耿可心跪下开口:“殿下责罚,臣妾不知何时出了纰漏,叫皇后娘娘知晓了您与臣妾相瞒的事情。”
秦旭叫了耿可心起来,见她自责,又道:“不是你的错,是孤这边叫母后察觉了。你先回去,孤自会向母后表明与你无关。”
耿可心抬首看着秦旭,听他这样说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太子还是有这么一丝在乎她的。
“是,臣妾告退。”耿可心知道自己再强留下只会添烦,就此信任他或许会留个好印象。
耿可心走后,秦旭还在坐着,细细品茶,这事早晚都会被母后知晓,不如由他牵出由头,主动叫母后知道是好事,至少以后不会乱出主意了。
算了,明日还是去请安,说上一声。
将茶盏放下,秦旭又重新去书房。今年南方是多事之秋,如今还未立冬,南边竟下雪了,提前步入寒冬。如今朝堂上下都在争论,是和缘故,国库也在筹备粮草被褥,争取若是南方真发生灾况能第一时间送往救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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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耿可心出了朝和殿,后头跟着是宫女,脚步却往明筱殿去。身后的墨香便是再也不多嘴了,左右也阻止不了。
听到宫女通传,白为霜已经习以为常了,吩咐人请进来,自己也出去迎接。
“叫你不必多礼了。”耿可心走上前将白为霜扶起来,语气亲近,一同回到殿里。
白为霜作罢,方才耿可心同她贴近,她好像闻到了秦旭身上相同的冷香。
耿可心坐下便笑着开口:“还是在你这里轻松些,方才本宫去朝和殿,总觉得那里头拘束的很。”
白为霜浅笑:“那是殿下办公之处,理应该严肃些。”
“话自是那样说。”耿可心看了看白为霜,又垂下眼,黛眉蹙起,愁绪缠身。
白为霜示意宫女退下,才轻声开口:“太子妃这是怎么了?可有难题?”
白为霜只见耿可心双眼通红,紧咬着唇瓣片刻后才松开,语气恹恹:“本宫要是说了这话,怕是再难以有脸面见你。”
白为霜满是疑惑,耿可心说又不说急死个人,只好也跟着蹙着眉,慢慢等她说。
“本宫方才去朝和殿之前才从皇宫回来,皇后娘娘下了命令,叫本宫今夜一定要太子去钟灵殿。”耿可心看着白为霜,见她失了两分颜色,安抚道:“你不用担心,本宫方才去朝和殿并非为了这事。”
白为霜闻言哪敢说别的,连忙道:“妾身并非这个意思,殿下去钟灵殿也是应该的。”白为霜其实劝过,只是后来秦旭不许白为霜再提,她便也就顺从了,毕竟那个心里头真心想将夫君撵到旁人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