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么大的雨,我们开车漫游于夜幕,听起来挺浪漫。”李舒亦,也就是这段时间被林泊钓着的肥羊说。
雨越下越大,林泊微微侧过脸,对李舒亦笑了下,也没说什么。
李舒亦有点享受起这片刻宁静,和喜欢的人在雨夜里,被雨幕包围,和外界隔绝开来,安逸且舒适。
“我们要去哪?”李舒亦问。
“一会你就知道了。”林泊说。
李舒亦看着繁华得灯火离他们越开越远,他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所有纷繁细碎的浮光跃金都簇拥在他周围,他从未脱离过人群中心,哪怕是去山上滑雪度假,度假村晚上灯光一开都会亮如白昼。
所以当情人带他驱车逃离都市的繁华时李舒亦有点手足无措。
周围太暗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条路上的路灯都是暗的,虽然他们此刻在郊区,但怎么也不至于这么阴森荒凉吧。虽然是第一次来a市,但这城市的基建很好,像李舒亦这种从小生活在国外的都知道。
李舒亦看到一个摔得破破烂烂的摄像头躺在马路上。
“雷雨高发季,前天被雷劈坏了,掉地上了还没人来检修。这段路上的路灯也是一起坏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抢修挺快的,这回隔了两天都还没来人过来看看。”
“太偏了,可能没人知道,就没上报吧。”李舒亦解释着。
“或许吧。”林泊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舒亦,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暴雨夜带你出来兜风吗?”
“是啊,为什么?”
“我现在告诉你。”
李舒亦盯着林泊的侧脸微微出神,他总觉得林泊很神秘。
“如果是在一段没有监控又人烟稀少的路上,出现谋杀案的话,雨水会把证据和血迹冲刷得一干二净。如果尸体也能妥善处理的话,那就更不容易被发现了,你也说了,这地方人少,路灯坏了两天都没人检修。”
“……你什么意思?”李舒亦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他只是有点过度感性和浪漫化,但并不代表他傻。
虽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但他偶尔也会觉得自己与林泊的初见太过巧合,林泊也偶尔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如今又说出这番话。
李舒亦从小到大就被灌输些自保的知识,如果还分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那他可真是蠢到家了。
准确来说李舒亦是为了逃婚才来华国的。他有个不太招人喜欢的未婚夫,家里定下来的联姻。他从小就认识那个木头,但说起来挺奇怪的,他们从认识以来见面其实不超过十次,他一直以为这是家里莫名其妙的远亲或者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可是就在三个月前,他父母告诉他,自己家里的公司快扛不住了,要他讨好这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陌生人的人,并且尽快相亲并嫁给这个陌生人。
并非这便宜丈夫有身体或智力上的残疾。也不是奇丑无比,恰恰相反,自打小时候第一次见面,这便宜丈夫就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漂亮得近乎恐怖,像是可以吸人精魄的鬼怪。
可李舒亦就是本能得讨厌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