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大力关了门,秦添懊恼,反身背抵着门和郑观头抵头的拆信封。
打开两人脸色一个红一个白,秦添没眼看嘀咕着秦照成那个老色批,居然暗中糟践过这么多人,姿势还这么狠。
郑观白了脸,气的七窍生烟,但冷静下来,拽着照片问秦添:“刚那个人什么来头,和你爸有什么过节?”
秦添对家里产业并非事不关己,在家常见这位高官,顺嘴就说:“我不知道什么过节,但我听我妈说过,这李坦洲就爱欺负我爸,明里暗里的说我爸是捧娘奶子赚钱的。”
秦照成最开始认识贺红菲之前,和她医疗公司的人竞争卖过一批瑜伽球。
当时穷小子举步维艰,不是什么神通算子的能几天之内颠倒乾坤,靠的是亲力亲为去各大妇幼医院,照顾一床一床的孕产妇。
男人在这里头能混出头,吃了多少苦没人具体衡量,但秦照成做到了,孕产妇争抢着买。
接着就是口碑传开,领导层下来约谈,看似是做生意,领导却威逼利诱,让他从中抽成要钱。
抽成可以,但明晃晃的要钱就不个行,秦照成一个穷小子硬是在约谈中扭转了局势,让自己既出了货,又保住了钱。
这本事就让当初的李坦洲叹为小人汲汲营营的滑头把戏,在下一次的招商宴会上,就开始给秦照成下马威,笑谈秦照成是瑜伽球专业户,给娘奶子服务的。
秦照成笑纳了这个称号,酒敬到李坦洲,说:“都是娘奶子生的,李先生也应该心疼这些个女人,不批点恢复身材的瑜伽球项目出去吗?”
话头被秦照成转到了项目,当下很快把瑜伽球也加入了当地医药耗材当众,两人大赚一笔,从此狼狈为奸。
李坦洲大概从未把秦照成当成伙伴,更多只是他面上敛财的工具。
所以郑观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很快反应过来两人关系崩了,这李坦洲胆子大的要出招了。
郑观回到座位上,拽着杜梁说有事,杜梁问几个意思,郑观说那老东西要整秦照成,你把这事儿办好,看看是不是李坦洲那遇到麻烦了。
杜梁惊愕:“怎么不是赶尽杀绝,把人直接办进局子?”
郑观瞥他一眼,看啥子似的。
杜梁喝得不少,举双手投降,“知道,穷寇嘛,明白了。”
狼狈为奸两个人,摘不干净自己,就别想弄一个进去,郑观要万无一失保秦照成。
杜梁第一时间出门打电话,这一走,房间气氛因为秦添心情低落而安静不少。
谁知道萧帆坐了过来,对秦添说了两句话,把人逗笑了,拿话筒给他,点了一首歇斯底里的歌,让寿星发泄。
转头萧帆像脱去了那层艺术家的壳,对郑观说话:“刚才挺有种啊!”
郑观抬眸,因为是萧帆,倒不好把自己的那身脾气浑然拽出来,碰了酒杯说:“见不惯仗势欺人。”
他自己就是个惯用仗势欺人手段的公子哥,说完这句话脸不红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