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昭凌心中一怔,就是这个嬷嬷!

    阮昭凌身边的丫鬟都是徐夫人安排的,丫鬟也都听命于徐夫人,每天被人监视约束,长时间的这种孤独生活令阮昭凌喘不过气来,因此,阮昭凌支开身边服侍的丫鬟,独自一人来到荷花池边散心。

    不料竟是恰好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就是眼前这位不速之客袁嬷嬷,在阮昭凌专心赏景时,一把将阮昭凌推入河中,这才造成她穿越到这具身体里。

    阮昭凌不禁在心底为原主默哀,父亲从始至终都像个隐形人,母亲早逝,继母心狠手辣,继妹自视甚高……

    阮昭凌低垂了眉眼,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看不出究竟是嘲讽还是感叹世态炎凉,一旁的袁嬷嬷见状,厌恶与轻蔑溢于言表,果然是没娘教的丫头片子,生得沉鱼落雁,却是养了一副懦弱性子,上不得台面。

    忽的,上一秒还低眉顺眼的阮昭凌,顿时如换了个人般,眉眼间多了几分邪肆,唇角微微上扬,眸中掀起一抹嘲讽之意,周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意。

    “哦?过分!本小姐倒是不知何处过分了,不如嬷嬷来告诉本小姐,也好让本小姐长长见识!”

    在场的几人都不由得抖了抖,只觉一阵寒意迎面而来,袁嬷嬷更是从心底里惧怕起来,暗道:大小姐今日莫不是抽风了,言行举止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袁嬷嬷迅速将脸上的惧怕之感隐藏起来,瞬间恢复平常之色,一如平常的语气到:

    “大小姐难道忘了夫人的叮嘱?”

    倘若换做是在平常,只要袁嬷嬷放出这句话,阮昭凌必定是不敢再有其他意见,言听计从,这可惜,以前的阮昭凌已经死了,现在的阮昭凌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叮嘱?嬷嬷的意思是我堂堂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还不能随意打发了一个吃里扒外的奴婢?”

    袁嬷嬷顿时一噎,脸色白了白,阮昭凌这话可谓是争锋相对,吃里扒外?难道说大小姐发现了什么?

    这话分明是在明里暗里的讽刺徐夫人,意在说徐夫人收买阮昭凌院里头的丫鬟,正筹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接话接得好还没什么,若是接得不好,就是个坑!

    “大小姐说什么呢!您是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怎么会发落不了一个丫鬟呢!只是这凡事都是要证据的,大小姐平白无故的就要发落丫鬟,若是传出去,恐怕会有损将军府的清誉!”

    阮昭凌冷笑一声,眸中划过一抹讽刺之色,锐利的眼神如利剑般落在袁嬷嬷身上。

    “是吗?可怎么本小姐觉着这将军府的名声早已被徐夫人给败光了呢?”

    阮昭凌此言一出,袁嬷嬷顿时变了脸色,周围的丫鬟都大吃一惊,这话大小姐可真敢说,若是传到夫人耳中,只怕……

    一想到徐夫人的手段,各个丫鬟都不禁身子瑟缩了一下。

    袁嬷嬷扯了扯嘴角,干笑道:“大小姐这是什么话,夫人将府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连将军都多次称赞,怎么会败坏将军府的名声呢!”

    阮昭凌伸了伸懒腰,站姿懒散而随意,绝色的面容上挂着邪肆又张扬的笑意,玩味地勾起红唇。

    不愧是徐夫人身边的人,说话滴水不漏,行为举止更是寻不出丝毫的错处,不过,她遇到的人不是别人,是她阮昭凌!

    “听这话的意思,难道本小姐的错了?”

    袁嬷嬷顿时慌了,虽然夫人与大小姐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但大小姐终归是大小姐,该给的面子还是必须给的,否则若是将军知道,就算她是夫人的人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