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者威廉一世的事业受到了教皇的赞赏,英国人很快归顺了他,他们需要领袖,而且那会儿早已习惯了篡位和被征服。埃德温和莫卡,麦西亚和诺森伯里亚的伯爵——]
“当我在说话的时候”
耳边,陈楚生的话突然戛然而止,苏醒的睫毛随着那突如其来的停顿而颤了颤。苏醒的跪姿依旧没变,可腰上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了,脊柱就像一只上了发条的玩具一样,也机械得悄悄调整。
“很好”,陈楚生再次发声,苏醒仿佛是他亲手制作的木偶一般,他的一切细微活动,他都了如指掌。
他优雅地伸出手掌,苏醒立即挪动双膝,小心翼翼地把下巴凑上去。陈楚生把手缓缓抬高,苏醒的下巴在微微扬起,可双眼却渐渐地低垂下去。他的余光看到了自己安放在双膝上的手,自己的那块似墨染一般的胎记在右手上。
“在我说话的时候,你的双眼也不可以直视我,但是,你绝不能走神儿。”陈楚生的语调不紧不慢,语重心长得就像是在教导一个年幼的孩子。
可此刻的他们,是绝对支配与绝对服从的主奴关系。这不是规劝,也不是警告,而是苏醒所犯的错误被切实地记下了。
[埃德温和莫卡,麦西亚和诺森伯里亚的伯爵宣布支持他。连坎特伯雷的爱国大主教斯蒂根德也发现它是明智的——]
茶几上的那几张纸,罗列了苏醒在这座别墅里须遵循的所有规矩,苏醒不知道经过这些调教后,自己的身体里是否会出现新的秩序?
双膝下的毛绒地毯,减少了长时间下跪而对皮肉和骨头造成的伤害,但,这绝不舒服。即便是第一天跪在地板上的痛感已到达深入骨髓的地步,但苏醒也没为了陈楚生的“恩典”而感到庆幸——柔软的地毯就代表着更长时间的跪姿训练,更苛刻的跪姿要求。
可是,一切比这更艰难。
苏醒已经感受不到毛绒地毯所带来的柔软了,他跪得太久,温水煮青蛙般的疼痛感也好像在消失。
时间一长,人似乎对什么都可以麻木,比如疼痛、比如柔软。麻木很快让苏醒感到了无聊,他立即领悟到,这段主奴游戏的精髓不在于他对他身体的绝对控制,而是通过时间与重复,来让自己从精神上出现渴望,那渴望的中心就是陈楚生。苏醒要渴望陈楚生关注到自己,渴望陈楚生对自己下达命令,不是站起来也没关系,只要不再这么无聊就好。
双膝间有了异样的触感,比地毯要硬,比周围的空气凉。苏醒低下头,陈楚生的皮鞋插到了他的两腿之间,头上是他清冷而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错了,打开。”
刚刚的挪动让他自然地将双膝并拢了,下跪时双膝要与肩平宽,这是他第一天就记下的规矩。
“手。”
陈楚生又发出一道命令,苏醒乖乖地把手背在身后交握。陈楚生绕至他的身后,用一根以软皮包裹的手杖抵住他的后脑。陈楚生不须用多大的力气,苏醒就已经慢慢下倾,下巴与地毯之间停留了五公分的距离。
那根抵在他脑后的手杖慢条斯理地顺着他的颈线,顺着他的脊椎一路向下,它在他的尾骨上稍稍停留,苏醒的身体颤了颤。
这个姿势,他在ti-irti会馆时被人科普过,是为了让主人轻松地后入。那时,有几个戴面具的dom身前,如此跪着一些穿着各异的sub。
全靠腰与双腿来保持平衡,时间一久,身体就忍不住发抖。苏醒艰难得崩红了耳朵,他已十分努力,而对方的再次停顿就表明,他对他并不满意。
“嗯……”
那根手杖,陷进了他的两瓣臀间。苏醒的脊椎上传来一阵战栗,他不知道陈楚生的下一步动作会是什么?
成了他的奴,就要将整个身心奉上。他从第一天踏入这间屋子,就被剥夺了穿衣的权利。一丝不挂的耻感,苏醒在慢慢学着忘记,可是他的心底并没有准备到更深的一步!
“有做清洁吗?”,陈楚生将手杖缓缓地转了转,这样的动作检查不出什么来,但却明确地告知着苏醒,他撒不了一点儿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