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丽在信中说了两件事。

    一是说嫁到陆家多年,不曾回过娘家,这些年日益思念,要回京师看望父母、哥哥和姐姐。

    又说因当初任X,婚姻没能得到父母的祝福,但她这些年过的很好。时间过了这麽长,该放下的都放下了,要与父母和解。

    这第二件事,与陆恒直接相关。

    说儿子陆恒已经十岁出头,平素乖巧董事,书也读的极好,未来定有出息云云。说朝yAn府青山口一带没般配的,请白老太爷给陆恒说一桩婚事!

    又是婚事!

    陆恒心下无语。

    师父给他定了亲,没想到六七年前这身子的母亲,也给他定一桩!

    他抬起头,望着白颖轩、白文氏:“倒不曾想母亲那时候就考虑这事...”

    心里希冀着,这事仍摆在纸面上,没落到实处。

    要不然又得多一个。

    白颖轩叹道:“当初接到这封信时,你外祖父十分高兴。你娘虽然任X,与你爹结合去了辽东,令你外祖发怒。但你外祖其实最疼最Ai的,还是你母亲我这小妹!”

    “这麽多年过去了,你外祖极是想念。见信知道你母亲要来京师,以前的什麽怒气都散了。就等着她来。”

    “她信上交代的事,你外祖最是捉紧。没等她来呢,就寻了人家,换了生辰八字,把事儿定下了。”

    “按说若你没有来,这些年我们没了你音讯,这桩婚事作罢不提也没什麽。但你现在来了,婚事是定了的,婚书也有,nV方的生辰也在我们手里,这事就得拿出来。”

    说到这里,白颖轩露出一丝愧疚:“这麽些年没你们的音讯,其实我已有不好的猜测。但这几年咱们白家发生了很多事,起起伏伏胆战心惊。尤其是前几年,一不小心可能家破人亡。连百草厅也是在去年才拿回来!”

    “我虽然有猜测,却因为家里的事,没有派人去东北,我有愧呀。”

    “你现在来了,总算我小妹还有骨血在人间。我是你亲舅舅,何况当初的事还是老太爷亲手经办的,我得给你做主,把事情顺下去!”

    言说间,便把属於陆恒这方的婚书和nV方的生辰八字递给陆恒:“当初老太爷得知你母亲要来京师,高兴的手舞足蹈。当天夜里便拿着你的生辰八字去了我堂伯父家!”

    陆恒看着婚书,心里一片无语。

    白颖轩接着说道:“堂伯父家的堂兄有个闺nV,当年刚两岁,b你小八岁余。老太爷觉着合适,便拿了你生辰八字上门,与堂伯父谈成了此事。”

    当年两岁,如今过了六七年,也才岁——陆恒心下有些不好说——便看到了婚书上的名字——白秀珠!

    白颖轩还在说话:“老太爷去世前,堂伯父家的生意渐渐转到南方,不久一家人迁去了金陵。虽说已是天南海北,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铁板上钉钉。”

    又说:“虽然秀珠年纪还小,不到成亲的时候。但有时间,你还是得去一趟,让堂伯父家知道你还在。正好,百草厅从南方进药材,年底要去金陵一趟,你便顺道一起,去拜访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