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缓和,玛利亚就说出她的目的,她虽然离开宫廷已久,但还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这次由她来代表后宫谈条件。奥斯曼希望以合适的价格交换俘虏、物资、拆除海峡上的船冢,停止战争。
cpu温度超级加倍,要求可以理解,君士坦丁觉得和他对谈的意志要么是苏丹、要么是女王,后宫是什么鬼?玛利亚做出解释,他用了很大力气才把一切条件联系起来:
先前他和奥尔加玛丽在海上碰见的舰队袭击是奥斯曼海军自行组织的复仇,后宫的女苏丹要求海军撤回,但是海军不都听她的,理念的分歧造成行动的冲突。这件事让女苏丹意识到,她的意志需要以男人之口言说,否则连个阵前砍逃兵的人都没有。她希望君士坦丁帮她把想要的傀儡推上台前。
停战、交换俘虏、扶植傀儡,君士坦丁都能理解,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女苏丹不发动政变自己上台,像所有他知道的女皇那样?“她的意志需要以男人之口言说”,玛利亚重复。
君士坦丁楞了很久,实在无法理解这个逻辑:后宫是苏丹的附庸,苏丹是国家的最高意志,如果不是和国家的最高意志代表对话,谁来做决定,对谈又有什么意义?他的政治cpu彻底熄火了。
玛利亚也感到不对劲,就转移话题,问君士坦丁他旁边的贵人是谁。君士坦丁解释,首都受罗马先祖和主的保佑,这是尼禄·克劳狄乌斯皇帝的祖灵,如果不是她和诸位神灵降临解救,他是绝对没有运气赢得战争的。
城门暴雨退军和海峡洋流毁舰之事已经在各地传开,确实绝非军事思维可以理解,玛利亚也相信了。她请求德拉科,虽然她是信主的,但看在罗马的份上,请她帮忙说说话,让当朝皇帝做决断,停止可悲的战争和未来的报复,奥斯曼后宫愿意答应任何条件。
君士坦丁当场喝止,让主的信徒在自己面前去求索多玛之兽,这罪过他承受不起,而且玛利亚和穆拉德二世的不合和信仰也颇有关联。他好言好语地请玛利亚回去,承诺会忘记今天的一切,不作政治决策的考虑,不对任何人提起,只当是劝解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玛利亚在君士坦丁面前跪下,称他不提条件就不起来。君士坦丁大脑一片空白,他后悔喊德拉科了,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他可以对着跪下、互相祈祷,看谁先受不了。
“远道而来的信徒,”德拉科抬起尾巴,把玛利亚扶起来,“汝为两地之平和,愿摒弃三种信仰之差异而献此身,汝之意志,余已明白。而汝与皇帝之不解,并非信仰或意志的不解,而是男人和女人的不解。若汝愿意,不妨以男人的方式表达决心。”
玛利亚愿意,请德拉科提出方式。
“此即为,死。”
君士坦丁阻拦:“尼禄陛下,我不能答应。”
“汝不懂女人。所以,如果她们要达到目的,则需要她们自己来动心思。试想,如果她不能表达决心,带回去的条件必然不会被履行。如果她表达出决心,汝就将她当个男人看待,提出条件。如何?”
如果藤丸立香在,大概会吐槽:“异世界祖宗说你是钢铁直男,让昔日女神哄你呢。”
君士坦丁开不动后宫,所以女人的问题自然是荒淫尼禄更有专业性,但是这种事听索多玛之兽讲出来,总有些怪怪的。他用了一点时间劝说自己:毕竟之前几个邪门都没坑过他。这个认亲的虽然也邪门,但道理说得清,而且压力往外,也不会坑他。
“那,就按尼禄陛下的意思吧,”君士坦丁接受。
“洛库斯塔,把毒药呈上来。”
毒师笑着奉上。玛利亚捧起,房间里菇香四溢,“如果能让皇帝陛下发发慈悲的话”,她面不改色,将毒药一饮而尽。
君士坦丁感觉他要担上处死基督徒的恶名了,毒师赶紧解释,解毒药早在先前的酒里了。
女苏丹的使者通过了挑战。君士坦丁长叹一口气,提出条件。最首要的要求依然是取消前朝对奥斯曼的全部纳贡和收回菲拉德尔菲亚,因为现在算是上风,政治本能让君士坦丁追加要求了小亚细亚沿岸地区和马尔马拉海北岸的几个岛屿。德拉科启发了他,为了试探后宫,对不释放奥尔汗干扰苏丹之位的保证金翻了三倍。
如果上一位苏丹遗体还在,倒有商谈的时间,不过以这条件,但凡哪个脑子正常的新苏丹都不会因为一次败仗答应。而且先前的使者拒绝了,这次如果再不做协调,后面的和谈会更困难。君士坦丁忍久了,自己也有气。在这些前提下,他留了一手,为了避免彻底谈崩,没署名。
德拉科见和谈完成,就和洛库斯塔先行离去。君士坦丁并不快乐,只有打发麻烦人的疲累,他要失礼一回,起身想先走。玛利亚拽住他的斗篷,抱着他狠狠地吻,君士坦丁皱着眉头忍住了,他听她讲完:她知道错过一个好人,但绝不会背弃自己对主的誓言。
君士坦丁毫不怀疑她的信仰,只觉得惭愧,就把合约要回来署了名再给她拿走。也许尼禄·克劳狄乌斯会容许甚至赞同这种伎俩,他也在cpu烧爆之下昏了头,可是良心发现,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